“你這手,自己劃的?”我不知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語氣是怎樣的,情緒又如何。
我隻聽到我的聲音在發顫。
薄津琰愣了愣,旋即猛拍一把方向盤:“死老頭,又黑我。”
“人家醫生說錯了嗎?本來就是你自己作死劃的,你發什麼火。薄津琰,你還停留在非主流時代嗎?怎麼,屬於哪個家族?”
薄津琰黑著臉,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斜昵我一眼,薄唇輕啟,正要懟我,我包裏的手機響了。
我拿出來一看,是薄慎行。
糟糕,怎麼忘了還有這茬。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我一會兒就……”
“周小姐,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他那邊很安靜,應該是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裏。
我自知理虧,說話態度就很好:“我知道,薄津琰是跟我出來談離婚的事,我……我們……”
我還沒說完話,眼角餘光看到薄津琰的臉色立馬黑了。
我怕薄津琰狗急跳牆,急忙找補:“不過,薄津琰說,離婚的事,不是一兩天就能商量好的,他……”
我還沒說完,薄津琰一把將我手機搶過去:“薄慎行,你記住你的行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等著。”
掛了電話,薄津琰開著車一路回了薄家老宅。
我倒是挺喜歡快到老宅這條窄卻安靜的路。
兩旁都是筆直高挺的樹,賞心悅目。
進屋後,大家都在等著我們,饒是我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薄津琰倒是心態好,直接往裏麵走。
白露菡見到他,就像飛蛾見到火,直接撲過來。
我實在看不下去,竟然有那麼點愧疚。
不過,這點愧疚很快就被我對她的厭惡之心淹沒。
“津琰,你把我和外婆留在這兒……”白露菡的語氣百轉千回,任誰聽了都會心軟。
薄津琰的回應也很溫柔,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現在黏什麼,過去坐著。”
就這一句話,我成了小醜。
白露菡趴在薄津琰懷裏,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你們出去了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回來我身邊了。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看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徑直走到薄慎行旁邊。
“抱歉,剛剛出去遛狗了。”
一句話,滿屋子人臉色又不對了。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回來就回來了,做女人,規規矩矩地好!我大半輩子守在鄉下,也沒因為缺男人死過去。”禦老太太手指捏著茶盞,茉莉香氣飄散。
她內涵我?
不,這已經不是內涵,這是赤果果的貶低侮辱。
我把手放在薄慎行肩上,學著她的腔調:“哦,那你這輩子潔身自好,不是也有了後代子孫?沒一個人清心寡欲吧?”
話音落下,我聽到薄慎行低笑了一聲。
不過,繼而他就替我打圓場:“我太太的意思是,人得經曆,遇到一些,才有選擇更好的眼光。她之前是經曆過,不過她的選擇越來越好。”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看在他維護我的份上,我也順著他說幾句吧!
“其實,我那點經曆也不算什麼,現在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本來嘛,如果真要講道德的話,我和薄津琰有婚姻關係,你們卻逼著他不講道德,和白露菡辦婚禮,是不是比我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