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琰後背一僵,轉過身來,表情冷冽又嚴峻。
“什麼?”
我沒明白他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隻說:“我是說問你,薄慎行有沒有什麼仇人?”
正值五月,今年的天氣特別反常,開沒開始炎熱,冷冷熱熱很反複,今天有些涼。
薄津琰深深地看著我,似要把我看穿。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啊,他沒有仇家就算了,當我沒問,我隻是……我隻是想了解我未婚夫多一點,為我自己以後負責。”
薄津琰單手插回兜裏,朝我走了一步:“怎麼,你想謀害他,繼承他的財產?”
這男人,腦子裏在想什麼!
我把兩張現金放在桌上,用杯子壓著,起身:“你別多想,我跟我未來老公好著呢!”
說罷,我拎著包就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薄慎行家裏。
剛走到方便打車的路口,正過馬路,一輛黑色轎車闖紅燈疾馳而來。
我腿一軟,嚇得驚叫一聲,不敢跑不敢走不敢動。
這輛車一瞬間在我麵前踩下刹車。
車窗降下,是剛才那個戴墨鏡的女人!
我心跳漏掉一拍,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會了,直愣愣盯著她。
她沒看我,隻用側臉對著我,聲線清冷:“如你所見,要弄死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很簡單,我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你犯法,但弄死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沒什麼不得了。所以,你想讓你的孩子活命,最好按我說的做!”
她說完,紅燈變綠,她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身側的其他車全都按喇叭催促我,焦灼感陡然而生,幾乎要把我埋沒。
我往前走也不是,後退又不敢,傻愣愣站在斑馬線上,任由車子從我前後疾馳,還有司機對我罵罵咧咧。
直到下一個紅燈再次亮起,我幾乎是瘋了似的跑過馬路。
站在人行道上的一瞬,我幾近崩潰。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的事會找上我?
我站在路上,淚流滿麵。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如此脆弱。
我拿出手機打給薄津琰,他剛接聽,我就是失控尖叫:“到底薄慎行有什麼仇人!”
“你在哭?”薄津琰那邊有輕音樂聲,他在車裏。
我情緒不受控製,很崩潰。
見我不說話,薄津琰又問:“在哪裏?路邊?”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看著眼前車來車往,心跳到現在都還沒能平靜。
“你就告訴我,薄慎行到底有什麼仇人就好。”
薄津琰直接掛斷電話。
我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空車。
卻等來了薄津琰。
他的車停在我麵前,剛按了一下喇叭,我就捂住耳朵蹲下驚叫起來。
薄津琰下車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麵色嚴肅:“到底什麼事?”
我拚命搖頭,他把我扶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塞我進去。
車子發動,我手腳冰涼。
薄津琰發動車子,車開得很慢,很慢,沒了耐心:“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遞給我一張濕紙巾:“擦臉。”
我接過濕紙巾,平緩情緒:“薄津琰,我覺得,孩子,生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