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我接收的訊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消化不過來。
我第一反應,是薄慎行騙了我。
倒不是邀功不邀功的問題。
而是他辜負了我的信任。
甚至可以說是欺騙了我的感情。
“好,我知道了,但我是薄慎行的未婚妻,是你的準大嫂,你現在可以穿好衣服了,放尊重點。”
我推開他,起身,出門,下樓。
再看到薄慎行,我比之前還覺得他虛偽。
我瞥了眼他腿上的毯子,仿佛能看穿他腿上的傷。
他做戲留下的傷。
我好像是個傻子。
人家隨便說說,我就信了。
薄慎行看我的眼神仍舊溫和:“父親有沒有為難你。”
我看著他,搖搖頭。
老爺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懶得看我。
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攤牌,徹底遠離他們?!
原本以為薄津琰能護我,沒想到他就是我的危險和失望。
後來又以為薄慎行是我的避難所,沒想到他就是我的難。
從陸巡到薄慎行,我都遇人不淑。
**回了薄慎行家,我看著他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傻。
“薄先生跟你說什麼了?”薄慎行把手帕交給傭人阿姨,讓她拿去清洗消毒。
傭人取了新的幹淨的過來。
薄慎行竟然叫自己的父親“薄先生”。
難怪他打電話來的時候,說的是薄津琰的父親醒了。
“慎行,我們要結婚嗎?”我看著他,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薄津琰不想離婚,至少最近,我……”
我隻是試探薄慎行:“我……能看看你的腿傷嗎?那天,薄津琰胳膊好像也受傷了。”
我注意到薄慎行的眼神微變,很快又恢複正常。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我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總覺得那瓶藥,就是他拿走了。
“薄慎行,我看看你肩上的傷口。”我目光緊盯著他的肩膀。
他微微一笑,把外套扯開。
緊跟這就扯開襯衫領口。
我忙看著他的肩膀,那疤痕還在。
我仔細看了好久,這疤痕很新。
可是,我那晚也不知道摸到的傷口是新是舊。
現在眼前的疤痕,看著卻像隻有一兩個月而已。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你現在不信任我了?”薄慎行整理好衣服,用手帕捂嘴咳嗽,“我是個隻有大半條命的人,還能騙你什麼?!”
不,至少現在我誰也不信,也不想相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看看這個傷口。”我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薄慎行也不惱:“那現在你什麼意思想法?有什麼要求?”
我笑笑:“我就希望你把自己身體顧好。”
到了晚上,那個女人又打電話來了,我掛斷,找了個借口上樓休息。
剛上樓,我就反鎖門,給那個女人回撥過去。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
我背靠著門,竟然有些緊張。
“應該是薄慎行把藥瓶拿走了。”
女人在那邊低笑一聲:“你現在才知道?沒事,明天我會聯係你,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