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琰把車子開得很快,山路七彎八拐,可他幾乎沒有減速的意思。
我幾乎差點要尖叫出聲,可我不想影響他開車。
所以一直壓著自己的情緒。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有驚雷轟鳴,但表麵平靜如水。
不敢出聲。
大概七八分鍾之後,車子停在半山腰上的一個小木屋外麵。
小木屋前麵停著一輛車子。
薄津琰解開安全帶就下車。
“你待在車上,我下去。”薄津琰說著,反手關了車門。
我怎麼可能安心在這兒待著。
我想都沒想,就開門下車,跟上薄津琰。
薄津琰一腳踹開木屋的門。
我還沒走近,就聽到一聲尖叫。
是鄭小雨!
我懷著寶寶,不敢跑太快,隻能盡可能大步些走。
等我趕到門口,看到女人正坐在屋內的一張桌子錢喝茶,一隻手夾著香煙,一隻手把玩著手機。
這木屋簡陋,潮濕,黑暗。她打扮得卻很精致手上有一枚鑽石戒指,很吸睛。
腳下,是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
這女人,不簡單。
我沒閑心看她,直接走到鄭小雨麵前,把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扯下。
“小雨……”
我才注意到,鄭小雨的雙手沒有被反綁,而是被用手銬拷住的。
“鑰匙呢?”我再次看向女人。
順手,把蒙著小雨眼睛的布條扯下來,扔了。
小雨看到我的瞬間,一向淚點很高的她,眼淚忽然續滿眼眶。
“乖乖,我特麼這輩子沒被人這麼折騰過……”她五官擰在一起的樣子搞笑又讓人心疼。
我忍住眼淚,想幫她解開手銬,又大聲問了女人一遍:“手銬的鑰匙呢?”
薄津琰站在女人麵前,咬牙切齒,眼神如鷹般凶狠:“不給鑰匙?不打算放人?”
女人冷哼了一聲,翹著二郎腿晃著:“有本事,你們自己想法子!”
薄津琰沒了耐心,伸手掐著喉嚨,卻絲毫沒有慌亂。
她冷冷笑著,紅唇輕啟:“薄二少,你脾氣還跟小時候一樣。”
這女人的語氣高調,壓根沒把薄津琰放眼裏。
她看著也就三十出頭,怎麼會見過小時候的薄津琰。
薄津琰掃了一眼桌上,沒看到鑰匙,直接鬆手,推了她一把:“我不打女人,但我耐心不好,鑰匙在哪裏?!”
“好啊……要鑰匙是吧?我找找……”女人說著,把手放進半身裙兜裏摸。
薄津琰嫌棄地收回手,雙手放在腰上,等女人拿鑰匙出來。
女人找了一會兒,手裏捏了個金屬類的東西朝我們走過來。
我還沒仔細看清到底是不是鑰匙,她就迅速把鄭小雨扯過去。
眨眼間,一把刀子抵在鄭小雨脖子上。
我和小雨同時尖叫一聲。
薄津琰已經跨步衝上來。
“不準動!”女人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口吻。
我和鄭小雨對視一眼,她比我先冷靜下來。
我們閨蜜多年,她更膽大心細無所畏懼,反而我雖然不太怕事,有時候卻還是容易被嚇到。
可畢竟是鄭小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薄津琰攤開手對女人說:“勸你,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