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琰的氣場實在太強了。
他周身帶著冰冷肅殺的氣質。
那女人卻不怕他,她手上的刀子往小雨脖子上又紮了紮。
小雨咬緊牙,給我遞眼色示意我別激動,淡定些。
可是她要我怎麼淡定?!
薄津琰不為所動,抬腳一踹,把女人踹開。
幾乎是眨眼間,他上前把女人的喉嚨卡住,聲音裏盡是冷冽:“鑰匙在哪裏?”
女人“嗬嗬”一聲,反手一刀紮在薄津琰胳膊上。
薄津琰吃痛,略微皺眉,女人趁機加力,刺得更深了。
薄津琰一瞬鬆開她,女人趁機起身,跑出木屋:“想解開手銬,自己想辦法!還有,周小姐,別怪我沒警告過你,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不會讓你生下來。”
薄津琰要追出去,被我叫住。
“算了薄津琰,沒事。”我歎息一聲,“由她去吧!你胳膊上的傷不輕……”
我看著往外翻湧的鮮血,心裏說不出是擔心,還是有幾分心疼。
他剛剛義無反顧的樣子,我確實驚詫到了。
應該不是為了我吧,隻是因為他的威嚴被挑戰,所以他才那樣激憤。
一切,與我無關。
我不會自戀到覺得現在他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你的傷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叫人來開車?還是直接報警或者120?”
薄津琰按著手臂的傷口,目光淩冽。
“這點路,我還是能開下去,直接去醫院。”
“但是,但是小雨,手銬……”
“我開車,你在路上給白斯然打電話,說明情況,讓他準備好東西在老醫生那裏等著我們。”薄津琰說著往外走。
我隻好扶著鄭小雨跟上。
上車後,我和鄭小雨坐在後麵,薄津琰開車,血仍舊時不時往外冒。
我又不敢一直跟他說,怕擾亂他開車的思緒,索性給白斯然打電話。
白斯然聽到鄭小雨的遭遇,幾乎尖叫起來,情緒失控:“什麼情況?津琰呢?老三呢?老江湖了,什麼情況才會被別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到底是誰,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白斯然歇斯底裏,鄭小雨卻一臉漠然。
似乎她根本就不在乎白斯然的在乎。
倒也不是鄭小雨冷血,隻是我始終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喜歡白斯然。
不喜歡,又要和他鬼混。
難道真的是生理需求嗎?
我不作多想,把薄津琰交待我的話告訴白斯然。
白斯然呼吸急促:“行了,知道了,你讓他開車慢點,都受傷了,還逞能。”
**下山比上山難,薄津琰又受了傷,可他還是把車開得飛快。
到了那個巷子裏的小醫館時,遠遠就看到白斯然在門口等著。
車剛停下,白絲然就過來,先是替薄津琰開了車門,讓他趕緊進去包紮傷口。
我剛打開車門,他又過來,把鄭小雨扶下車。
看到鄭小雨的瞬間,白斯然直接眼淚在眼眶包不住了。
“這特麼要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剁了他!”
鄭小雨頭發很亂,連上也全是傷口,就連脖子上,也有被刀抵過的痕跡。
渾身衣服皺皺巴巴,狼狽不堪。
可她隻對白斯然說了兩個字:“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