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麼意思？”司機滿眼都是惶恐。
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打量屋子裏的小青年。
老張理了理領帶：“我的意思，如果你不實話實說，那我就讓這幾個小朋友，陪你玩玩兒。”
這薄津琰找這群社會青年來，原來是這個目的。
難怪，他那麼幹脆就答應給他們錢。
這個人，就是貨車司機。
既然那場車禍不是意外，那到底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薄慎行嗎？
薄津琰應該心裏有數的。
我想把他的手甩開，可他卻越拉越緊：“我眼睛不方便，你把我拉緊點。”
“你……”我收了收手指，“我沒在的時候也沒見你不方便。”
老張輕咳一聲：“薄總，周小姐，我這兒談事呢！”
我：“……”
老張直起腰，轉身看著那些青年：“你們想怎麼玩怎麼玩，留條命就行，讓他把實話吐出來。誰讓他說實話，誰就拿一百萬，剩下的人，每人二十萬！什麼方法都行，留條命就行！”
我仔仔細細打量這個司機，他滿眼紅血絲，已經很疲憊，快撐不住了。
聽到老張這麼一說，他眼中灌滿了絕望。
“……我……我……放過我吧！我家裏孩子還在上小學，我媽也在醫院裏，全家人除了我，就沒有收入了。我要是不回去，我一家人可怎麼辦……”他滿臉血漬，“薄先生的眼睛失明，我不是故意的，我所有的錢也都賠給你們了。如果不夠，我以後還可以每個月都還一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沒人……”
薄津琰冷嗤一聲：“薄慎行給你的錢，不止千萬吧？你抗不過去，那錢就到不了賬？”
男人神色一凝。
染著灰色頭發的青年等不及了：“少廢話，反正我們太閑，有時間也有功夫陪你們玩！”
老張點頭：“好，那人就交給你們了。”
喻安安歡呼雀躍起來：“一百萬可還行，我來，我辦法多著呢！”
我猛地甩開薄津琰的手，走到喻安安麵前。
我盯著她：“喻安安，你沒事吧？這些事，你真要跟著瞎摻和？”
“什麼叫瞎摻和，姐，剛才姐夫說的是，一百萬啊！你跟我姐夫回去，好好休息吧！”喻安安挑眉，得意洋洋的，聳聳肩，“我也想跟姐姐一樣幸福，可惜，胡越……”
她說著，表情就變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別跟他們先摻和，你跟我走！”我拉著她往外麵去，“你以前的朋友是怎麼回事，我還能不知道麼？現在你再看看你現在身邊的人，看看他們是怎麼回事！一個個不著四六的，到處要錢花，叫花子嗎？還有你的工作，你……”
“姐！你別說了，我要留在這兒！我要跟他們在一起！”喻安安瞪大眼睛，“你要是覺得我人品有問題，那我……問你……你覺得我，念大學念得好好的，要是沒遇到胡越的話，是不是比現在好很多了？”
“我管你……我管你是我腦子進水！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我說完轉身就走，連薄津琰也不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