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琰側身過來,半壓著我的肩膀。
“一個人,如果你一次兩次縱容他,那他會毫無底線,一次又一次突破你的極限,那你就直接教她做人。”
人是薄津琰三個月,他的為人處世和性格我還是多少知道。
要麼無動於衷,要麼就把人往死裏整。
而且,他的手段不留餘地。
我不確定我能做到他這樣,我和他就不是同一種人。
“我不需要你教。”我把他推開。
薄津琰卻反應極快,把我扯過去按在他胸口,按住我的頭。
“你不聽我的?”他低頭,眼神含笑,“總不能吃了虧,又在我麵前來哭?”
“你放心,我不會,就算哭,我也不在你麵前哭。”我瞥他一眼,“你有這點時間,不如關心關心你的白小姐吧,人家鞍前馬後,真心實意,幫你這麼多,在你身邊無怨無悔,我可比不上。所以,你多花點心思在白露菡身上,別盯著我。”
薄津琰又湊近些:“所以,你吃醋?”
他不怒反笑,語氣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咄咄逼人。
我還沒反駁,老張就把車停穩,說到了。
我急忙推開他,拉開車門就下去。
下車後,我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往醫院走,一邊給劉瑜佲打電話,還不忘回頭看了薄津琰一眼。
他也下了車,靠著車門點了支煙,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抽煙,並不打算跟過來。
我鬆了口氣。
電話接通,劉瑜佲在住院部二樓等我。
看到我,他一邊朝我招手一邊掛了電話。
“喻安安現在情況怎麼樣?還有就是那個會所的老板,在他會所出這種事,他怎麼都要負責。”我邊說邊往劉瑜佲指的病房去。
劉瑜佲趕緊扶著我:“姐,你可慢著點,這肚子都五個月了,你還這麼操心。”
五個月怎麼了?
這病房裏麵二十歲的都還沒讓我放心呢!
可能是劉瑜佲看我表情不對,也沒勸我,隻是一直讓我慢點。
剛進病房,喻安安那張花裏胡哨的臉就出現在我麵前。
她盯著自己的指甲,頭發散亂,幹枯。
看到我,她雙眼立馬有神了:“姐,你還是來了?我以為你不管我了呢!不過,現在我也不要你管我,我就想你幫我,幫我把胡越……”
“胡越?胡越得吃牢飯。他做了那麼多不著四六的事,不進去關著,以後怎麼老實聽話?”我走過去,揚手一巴掌打在喻安安臉上,然後揪住她的衣領,“身體沒有大礙是嗎?劉瑜佲,你把她帶著,跟我走!”
我鬆開手,往病房外麵走。
劉瑜佲一分鍾都沒耽誤,按我說的,把喻安安從病床上拉下來,跟在我身後。
“你開的車還是騎的摩托車?”我問劉瑜佲。
他笑笑:“今天有急事,肯定是開車的,再說了,姐姐不是不喜歡我騎摩托車嗎?我就沒騎。”
“那就好,上車,我們去江邊。”我邊走,邊深吸一口氣,“江邊?劉瑜佲拖著喻安安追上我,看我一眼,好看的桃花眼透著疑惑。
我點點頭:“嗯,跨江大橋。”
走出醫院大門,薄津琰和他的車子已經不在這邊。
我更放心了,匆匆上了劉瑜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