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佲的車是白色轎跑,外麵噴了很誇張的塗鴉漆,各種色彩,和他的性格很配。
我坐在副駕駛,喻安安被扔在後座,鬧了又鬧:“姐姐,我身體還不舒服呢,你就把我從醫院帶出來,再說了,我還穿著病號服呢,而且,我的臉上,這臉上還……我不舒服,姐姐,你帶我去跨江大橋幹什麼,姐姐……”
“你閉嘴!”我現在對她,沒有好語氣。
我問劉瑜佲:“你車上有濕紙巾嗎?”
“喏,副駕駛手拉箱裏,還有卸妝的呢,一應俱全,你找找?”
我點點頭,拉開手拉箱找了卸妝濕巾扔給喻安安:“那你這臉擦幹淨。”
扔完我又把普通的濕巾扔給她:“把你這張貓臉收拾幹淨。”
二十來分鍾後,車子停在跨江大橋上。
我開門下車,到後座,拉開車門,把喻安安拉下來,走到橋邊。
“姐,姐姐,你幹什麼!”喻安安往地上蹲,不肯走,“姐,你鬆手,你……”
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把她往橋邊拖。
跨江大橋上風很大,七月的天氣,江風讓人神清氣爽。
劉瑜佲急忙追過來,把我拉住。
“姐姐,你可慢著點,別摔倒了。”他把喻安安扯住,讓她沒辦法往下蹲,反而推著她跟著我走。
我鬆開喻安安,讓劉瑜佲把她按在橋上。
喻安安甩著頭瘋叫:“周妤,你什麼意思,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我走過去,抓住她亂晃的胳膊,另一隻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我帶你來這裏,是要你好好長點記性,或者……”我看著她剛被擦幹淨,又被我扇紅的臉,“你喜歡胡越是嗎?沒有他,你的命就沒有了是嗎?那好,現在胡越快沒了,所以,你去殉情好不好?說不定他就死監獄裏了呢?薄津琰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懂的吧,像胡越那種心高氣傲的人,是肯定不服的,萬一想不開,就走了呢?那你隨他去。”
我說著,單手壓住他的背,往江邊推。
“啊……”喻安安反手抓住我的手臂。
我穿的短袖衫,她的指甲陷在我肉裏,生疼,被劉瑜佲拉開。
“我不下,我不下去。”喻安安揮著手要抓我。
我往後退一步:“怎麼了?不願意嗎?你不是喜歡胡越喜歡得緊嗎?”
“你這……你這是蓄意殺人!你自己也活不了!”喻安安怕了,也慌了,“我不要你管我了行吧?我再也不給你打電話了行吧?”
她甚至沒找到自己錯在哪裏!
“不行。”我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每一次,你都姐姐姐姐地喊,到底行不行啊?拿我當你的救世主是嗎?出點事就找我,要麼以死威脅,要麼又裝可憐。要麼,還要找我拿錢花。叫薄津琰怎麼叫的?姐夫?然後,你從薄津琰手裏,拿了很多錢?”
喻安安嚇得臉色慘白。
她臉上的妝已經被卸妝濕巾擦幹淨,濕紙巾讓她原本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的臉露出來。
此刻,她臉上,驚恐萬分。
“你,你真的是要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