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爺,請。”賀顯推開了門,恭敬道。
謝逸林今晚本來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完美而放鬆的觀影之夜,誰知還沒開始,就被打電話叫來了修羅場。
他拎著醫藥箱匆匆進來,就看到盛赫言坐在大床邊上,眸光冷沉。
謝逸林快步上前,“大哥,你哪兒受傷了?!”
“不是我。”盛赫言側眸對著床上。
謝逸林也循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家酒店主打法式風情,床幔垂落下來,隔著淺貝色的薄紗,他隻能看到一個影綽窈窕的人影。
看輪廓,絕對是個妙人兒。
謝逸林忽然壞壞地一笑,“大哥,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都玩到要讓我來診斷的地步了?真是看不出來,你平時清心寡欲的,關鍵時刻這麼厲害,這姑娘我感覺很漂亮……”
“先把你毒啞了再給她看傷口吧。”
盛赫言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謝逸林舌頭一僵,頓時不敢多言,先從藥箱裏拿出聽診器戴好,然後伸手就去撩簾子。
“等一下!”盛赫言忽然摁住了他的手。
謝逸林詫異:“怎麼了?”
盛赫言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他,而是就這麼盯著他,目光卻沒有聚焦。
謝逸林有點嚇到了,拚命想把手抽回去,卻根本拗不過盛赫言。
他說話聲音都顫了:“哥,你該不會是覺得女人不好玩了,看上我了吧?”
“……”盛赫言太陽穴抽了抽,“滾!不準看她!”
謝逸林百般不解,“我是醫生,我不看傷者我怎麼診斷,我……”
“轉身!”盛赫言嚴肅低斥。
謝逸林隻能照做。
“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轉頭。”盛赫言又命令了一句,然後才彎腰,撩起窗幔。
楚千辭被掐的血痕和傷口都在胸口上方,一直往下蔓延,要仔細檢查的話,必定會看到不該看的雪白……
沒有原由,他就是不想讓謝逸林看到。
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楚千辭傷口的照片,很小心地沒有拍到她的臉和胸口,然後盛赫言才放下床幔,將自己的手機丟給謝逸林,“她是被人掐的。”
謝逸林:“……”
僅憑著幾張照片,他的診斷也很有限,但還是從藥箱裏拿出一些藥水遞過去,“消炎的,防止留疤的,都在這裏,一天早晚塗兩次就可以了。”
盛赫言接過藥水看了一下成分,抬頭看到謝逸林還在,“你還不走?!”
“……這就走。”謝逸林看出了他不想自己留在這裏。
他拎起藥箱走到門口,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床幔後麵那個模糊的輪廓。
小曜生母現在已經找到了,隨時都會跟盛赫言見麵。
雖然不知道對於那個惡毒的女人盛赫言會怎麼處理,但對方畢竟是小曜的媽媽,孩子會經常想要和她見麵。
那到時候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會變得很尷尬,說不定還會影響小曜的心情和成長。
思及此,他頓住了腳步,轉頭,“大哥,關於小曜生母的事,我覺得現在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她的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