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

盛決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撞得謝逸林一個趔趄。

他也顧不得回頭,直奔盛赫言麵前,“出事了!”

盛赫言正在床幔內側給楚千辭上藥。

她雖然昏迷著,卻因為疼痛而很不安分,一雙小手本能地扣著他的襯衫前襟,十分用力。

在外麵的人看來,兩個人就是交疊在一起,在做羞羞的事。

盛決趕緊低下了頭,卻不肯走,“真的很急,大少!”

“既然已經出事了,急有用嗎?”

盛赫言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天生的領導者氣質在此刻彰顯無餘。

盛決原本煩躁不安的心也得到了一絲安撫,耐著性子快速道,“今天來買U盤那個男人,是之前財務部的一個副總,因為瀆職和受賄被您親自下令開除。”

“夏令輝?”盛赫言還記得這個名字。

上個月財務部經理生病,由這個夏令輝代管整個部門。

他做的假賬可謂天衣無縫,可還是在月末的報告會上被盛赫言一眼看出端倪。

細查之後,直接開除,並且追回了他受賄的全部款項。

可這人當時說什麼都不肯離職,還在公司大鬧,最後好像還是警察來了才萬不得已被趕出去的。

犯了錯就會被開除,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人對盛氏有怨恨,想要報複,也是正常。

但,他隻是一介書生,怎會調動那麼大的勢力伏擊他?

“是,”盛決點頭,“他在警局裏自殺了。”

盛赫言動作一頓,眸中並無震驚,“善後就是了。”

這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死不足惜。

“這個不是問題,可法醫判定他自殺之前就已經身中劇毒,而現在所有的媒體都跑過去了,我們的人已經將他們拒之門外,但恐怕遲早會走漏風聲,引起軒然大波。”

警局的人都知道,今天抓夏令輝的主力是盛氏的人,所以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毒是盛氏投的。

一旦被懷疑,再鬧大,雖說盛氏如今的地位早已不可撼動,但絕對會有不好的影響。

本就低沉的氣氛此刻更加凝重了。

門口,謝逸林心裏歎了一口氣。

大哥現在這麼忙,孩子生母這件事,恐怕暫時還分不出心思來處理。

正好,他現在也查到了孩子生母所在的小區,可以順便去找她說明一下具體的情況。

想到這,謝逸林轉身離開酒店,開車前往拆遷小區。

……

房間內,盛赫言聽完盛決的陳述,麵色不改地撩開紗簾,“中的什麼毒?毒源是什麼?”

他這一動,楚千辭昏昏沉沉,什麼都聽不清,下意識地以為他要走,原本放在他胸口的小手一下子收緊。

盛赫言沒有防備,被扯得往下一頓,兩個人貼合得更緊。

她皺著眉頭,之前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實在太恐怖。

所以此刻,聞著熟悉的木質氣息,她本能地就這麼蜷縮在盛赫言的懷裏。

她知道,小白會保護好她……

盛赫言襯衫被拽得很緊,脖子被勒住,呼吸放淺,卻沒有掰開她的手。

盛決眼神都不自在了,簡直不知道往哪裏看,隻能低著頭,“毒源還在分析中,中的毒也很詭異。但是現在警察廳提要求了,媒體的人去的實在太多了,他們壓力也很大,要求我們立刻把楚千辭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