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見英俊冷酷的男人,緊盯著她,眼中有冷意慢慢浸出。
“聽說你到處說我死了?”
楚千辭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反應過來,“盛赫言?”
她忘記自己在輸液,整個人坐的筆直,大腦還處於發懵狀態。
盛赫言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在輸液嗎?
她劇烈的動作不小心扯到吊瓶,吊瓶連接的輸液針頭差點從她手背上生生拔出。
盛赫言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輕眯著眼,臉上滿是嘲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自己當寡婦的。”
什麼死了,什麼寡婦?
楚千辭懵了懵。
她頭一扭,看見門外那群熱心八卦的老阿姨們,回憶頓時湧了出來。
她不久之前,好像的確說過自己死了老公……還要守寡。
楚千辭非常想打自己一個巴掌,她怎麼知道盛赫言會出現在這裏,還聽見了她所說的話!
“那個……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楚千辭還不算笨,果斷抽出自己的手,低頭揉了揉,冷冷的回應盛赫言。
隻是她鼻音太濃,凶巴巴的話落在男人耳中,也被添上一層心虛軟弱的感覺。
盛赫言直起腰,瞥見見她因為輸液變腫發青的手上,目光沉了沉,話出口卻成了嘲諷——“我怎麼沒關係,我是你兩個孩子的爸爸。”
“那你也不是我老公!”楚千辭咬緊嘴唇道。
說到老公,自己被強迫嫁給阿彪的那段記憶再次湧現到她的腦海裏。
所有的委屈都像按了複蘇鍵,在她的身體裏肆無忌憚的掃蕩著。
可能是孕期太過敏感,她眼眶發紅,眼前也被水汽模糊。
盛赫言一愣。
他臉色很難看的垂下眼簾,下頜線緊繃到棱角分明。
可就在賀顯以為他要發作的時候——盛赫言冷笑了聲,“楚千辭,你這麼說,我差點忘記我們曾經是訂過婚的關係了。”
他親手在遺囑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楚千辭憋回眼淚,強迫自己冷漠,“那又怎麼樣,差點訂婚,最後娶我的人,不也不是你嗎?”
她扭頭不看他,嘴角的笑涼薄又諷刺,“盛大少不缺妻子,我也不缺丈夫,別人家的事,就不勞盛大少費心了,別人家的妻子,更是不用你惦記了。”
盛赫言臉色鐵青,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眼前的女人。
楚千辭像故意在和他較勁,頭也不抬。
“沒什麼事,盛大少麻煩讓讓,影響我輸液了。”
盛赫言冷笑一聲。
從他進來開始,輸液室的人就無形之中在減少,有些想來輸液的,也有點被這兒的氛圍嚇住,到隔壁輸液去了。
此時這兒除了楚千辭已經空無一人,隻有老阿姨們擠破頭想聽八卦,被賀顯無情地趕了出去。
沒有人,說話也方便許多。
盛赫言寸步不讓,麵色沉沉,“楚江璃呢?”
“你找他幹嘛?”楚千辭悶悶的說。
盛赫言垂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辭刀刃還鋒利,故意說反話:“他不是很寵你,估計要成為你未來的丈夫麼?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