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啊”了一聲。
她隻聽見了一個誰字,以為他在問,他是誰。
楚千辭苦惱的仰起頭,露出黑漆漆的一雙眸子,鼻尖泛紅,“你不是薄硯禮嗎?”
不是他自己說的嗎?
他是薄硯禮——她剛才分明清楚的記得啊。
盛赫言周身的氣息瞬間變了。
他黑眸深沉,銳利的盯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女人良久,薄唇勾起,像在誘導,像在審問。
“所以,你以為你在親薄硯禮?”
楚千辭低不可聞的嗯了聲。
可能吧……什麼親,她不懂,她隻想喝水。
她被眼前的人追問了這麼久,卻什麼甜頭都沒有,有點苦惱的伸出白皙的手掌,“給我啊。”
盛赫言,“給你什麼?”
“水啊!”楚千辭委屈的要叫起來了。
沒有看見她剛才東翻西找這麼久嗎!
這個人,好笨!
盛赫言的身軀僵了下,氣到無以複加。
他已經被她那句親薄硯禮氣的不行了,現在居然還敢明知故問的問他要東西,不給,就發脾氣。
盛赫言眯起眼,指尖蹭過她唇邊的水色,在觸碰到她柔嫩如豆腐的唇瓣時,他有一瞬間的停留,“要水是吧?”
“嗯……”楚千辭委屈的哼了聲。
她醉的深,沒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報複的味道。
“嗯,好啊,你要水,我就給你水。”
他俯身貼了上來。
灼熱的吻和意料之中冰冷的水源不同,鋪天蓋地的侵略氣息讓楚千辭難以招架。
她孱弱的手臂顫了顫,最後還是無力跌倒,整個人躺了下去,才能勉強承受住對方的攻勢。
她的眼眶出奇的紅,身體很燙,呼吸很熱,隨著攻城略地的進度,她眼裏水光閃爍,好像要哭出來了。
盛赫言有一瞬間的心軟。
但想到她剛才肆無忌憚吻“薄硯禮”的舉動,心底的火再度被撩起,惡狠狠的加深這個綿長沒有盡頭的吻。
到楚千辭快無法呼吸才放開。
她像垂死的魚,柔柔躺在枕頭上呼吸。
唇紅的能滴血。
盛赫言沉默的替她蓋被子,空氣發熱,她出了一身薄汗。
他伸手替她撩開長發,指尖觸碰到她滑膩的肌膚,眸子眯起,“好好睡一覺,不許亂動,小心著涼。”
女人故意和他堵氣,臉埋在被子裏不吭聲。
盛赫言低聲笑了,她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取悅到她,長指戳了戳她不比河豚好多少的臉頰。
“生什麼氣,臉露出來。”
“才不,你這個人……”楚千辭差點哽咽。
她打掉他作亂的手,淚眼盈盈的抬起,怒瞪他一眼,胸脯氣的上下起伏,襯的臉像落日芙蓉,說不出的媚態橫生。
“你這個人,不給我水喝就算了,怎麼還搶我的水啊!”
她推了盛赫言一把,力氣小到對方紋絲不動。
“你走,我不理你了!”
盛赫言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啞然失笑。
然後就是昏昏沉沉的夢境。
有微涼的水擦過唇角,讓她的口渴感消減幾分。
再次醒來,是深夜。
窗簾半開,露出外麵一城的霓虹,像是在雲端那麼遙遠,房間裏隻來著一盞台燈。
光線朦朧而溫和,不算刺眼。
她揉著劇痛的頭坐起來,身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還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