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盛赫言低頭看文件時,瞥見蕭奕從旁邊走過。
他蹙了蹙眉,漫不經心的想起了自己打開衣櫃時,瞥見的一身全新的女士睡袍。
“浴室裏的那一身女士睡袍是怎麼回事?”
這間房間隻有他一個人住,本以為這裏隻會有男士的用品存在,但沒想到,這兒女人用的物品,樣樣俱全。
蕭奕愣了下,笑著解釋,“大少,酒店原本就給套房配置了雙人用品,可能是沒有接到預約,想不到您會突然過來,所以忘記把女士用品給撤走了。”
畢竟溫莎酒店的會員製度通常是通過預約來確定客人的,像盛赫言這樣臨時起意過來的人不多,酒店也來不及做準備。
當然大部分客人也不會介意房間裏出現多餘的女士用品,畢竟他們都攜帶女伴。
像盛赫言這樣孤身一人的,少之又少。
這也是為什麼楚千辭剛才進酒店時,經理得知她來找陸雲深,表情十分殷勤了。
是把她當成盛赫言的女伴了。
蕭奕隨即又道,“不過幸好酒店準備了,要不然楚小姐需要用的時候,還得另外叫人準備,這下也免得麻煩。”
他已經默認了楚千辭會留下住宿。
畢竟她和自家大少的關係這麼不一般,兩個人萬一舊情複燃,又在酒店這種曖昧的地方,難免不發生點什麼。
盛赫言冷淡的話語,打斷了他心中旖旎的猜測。
“別多想,她不會在這裏住。”
“啊,為什麼?”蕭奕回過神,下意識的問。
莫非自家大少脾氣又變了,對楚小姐又沒興趣了,不可能啊,沒興趣,幹嘛叫來酒店呢?
盛赫言仿佛能看透他在想什麼,輕嗤著朝他身上丟了支筆。
“我來這兒隻是碰巧累了路過,想休息一晚,和她無關。”
而且楚千辭要強的個性,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留在這兒。
她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四年前她不可能這麼沒骨氣,四年後更甚。
過了一會兒,楚千辭出來了。
盛赫言和蕭奕同時抬眸,看見楚千辭身上還穿著原本的大衣,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區別不過是把紮起的頭發放下,眉眼很靜,估計是打算用頭發遮擋身上的氣味。
盛赫言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像是意料之中,稍抬起眸,便又垂下。
蕭奕倒是一臉驚訝。
大少說準了,楚小姐還真沒換衣服。
他下意識就問了句,“楚小姐,衣櫃裏有更換的衣服,你怎麼不穿上?”
大少那麼討厭那股藥味,雖然他其實沒聞到,但還是覺得應該換一身衣服的好。
楚千辭正低頭攏著身上的大衣,那件大衣寬寬大大,雖然將她曼妙的身形遮掩,但卻把她襯的極為嬌小玲瓏。
墨色的長發垂到後腰,額前的碎發蓋住了細細長長的秀氣柳眉,剩下一雙月牙兒彎彎的眼睛,此刻正凝著薄霜,散發著月色一樣清冷的清輝。
“你說那件浴袍啊……”
楚千辭笑了下,很冷淡的道,“不太適合這個場合穿,我隻是陸總的客人,又不是陸總的女伴,況且,那身衣服也是要留給陸總的女伴穿的,我也沒有穿別人衣服的習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