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優雅的用上了抱歉這個詞彙,把自己冷漠的話語襯的有了那麼點人情味,但不多。
別的女人的衣服……
蕭奕大腦宕機了一會兒,很快意識到了她指的是什麼,刹那間便想要解釋。
“不是的,楚小姐,你誤會了,那件衣服不是我們大少的女……”
他想告訴楚千辭,盛赫言沒有什麼女伴,更不可能留女人住宿,楚千辭是第一個能堂而皇之進入他臥室的人。
這四年盛赫言素到清心寡欲,身邊連個母蚊子都稀罕,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啊!!
“行了蕭奕。”盛赫言忽然抬高的一聲,打斷了蕭奕嘴裏的解釋。
蕭奕不知所措的抬頭看向他,不斷的用眼神暗示自家大少,解釋,趕緊解釋啊!
然而盛赫言就像沒看見一樣,垂眸翻著手中的文件,半身優雅後仰半靠在沙發上,語調清平,人更淡漠。
“沒什麼可解釋的。”
蕭奕:!!!
大少你別鬧小脾氣了!
盛赫言這副平平淡淡的樣子,讓楚千辭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果然有女人。
甚至已經懶得辯解。
不知道是哪位千金小姐有這份榮幸,亦或者,是四年前和她一樣的灰姑娘?
楚千辭微蜷縮的指尖驟然鬆開,臉龐神情不變,猶如對盛赫言話毫無反應。
她緩緩走到盛赫言麵前,隨之而來的,是用淡雅香水掩蓋住的藥味的清香。
她在浴室找到了一些香水,從裏麵挑出一瓶味道最柔和的噴灑了些,再三反複的聞嗅,確定身上沒有藥味了才出來。
盛赫言緊皺的眉頭似乎鬆了鬆。
楚千辭了然,淡淡開口,“陸總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現在陸總解答我的問題了嗎?”
盛赫言淡淡道,“坐下說。”
蕭奕就在這個時候悄悄的離開,順便帶上了門。
室內少了一個多嘴多舌的人,肉眼可見的安靜下來,楚千辭剛剛坐下,麵前的男人就啟唇低語。
“知道秦老先生嗎?”
楚千辭愣了下。
她努力的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秦老這個人。
盛赫言沒有直接說名字,所以她隻能挨個回憶姓秦的人。
如果能讓盛赫言這種人都稱呼一聲老者,那麼必然地位崇然,禦城似乎沒有哪個秦家能有這個地位。
A國倒是有一位軍政處大佬,姓秦,且已經年邁。
看楚千辭若有所思的表情,盛赫言就知道她這是想起來了,“他病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如同一塊石頭在楚千辭的心裏掀起巨浪。
她微微掩唇,不可置信的看向盛赫言。
“怎麼可能?”
秦老在A國地位猶如泰山,如果他真的病了,那麼整個A國沒有人會不知道,即便秦老真的有意隱瞞,但楚家和薄家這種頂層豪門也多少應該知道一點消息。
可為什麼,一無所知?
而且,盛赫言又不是禦城的人,他又怎麼會知道A國的事,還是秦老的秘密?
楚千辭的心裏湧現出無數種猜測,都被否定了,她再次端詳麵前的男人。
優雅沉靜令人信服,卻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