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魯莽,蕭奕。”
盛赫言輕眯起眼,冷峻眉目看不出什麼表情,僅能感覺到他通身的寒意。
蕭奕一臉活見鬼的表情,想不到自家大少居然真的能夠忍受這種憤怒,而且臉上還能夠保持如初,一點表情也沒有。
難道他是一點都不在乎楚千辭了?
不可能,明明得知王總給楚千辭下藥的時候,還要死要活的,怎麼可能現在就不動心了。
蕭奕想破了頭,也隻能夠是認為,他應該是在忍耐。
忍耐到不需要忍耐的時候,自然會毫不留情的修理這個多事還礙眼的薄硯禮了。
薄硯禮這才注意到,這兒還有個多餘的男人——陸雲深。
他微微抬眸,兩個男人目光交接,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似乎為之一寂。
楚千辭的背部稍微僵硬了一下,她果斷抓住薄硯禮的手腕,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硯禮,我們走吧,反正宴會都快結束了,正好你送我回去。”
楚千辭故作無所謂的語氣,讓薄硯禮更加起疑。
他並沒有跟著楚千辭離開,而是含笑看向盛赫言,鏡片後淡薄的一雙眼眸,透著黑夜一般的寒意。
“陸先生。”
“薄先生。”
“好久不見。”薄硯禮微微一笑,在保持紳士斯文的同時,不忘了興師問罪。
“我能夠問您一下,我的未婚妻小辭,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這兒嗎?尤其是,你的休息室?”
薄硯禮不願意承認這裏是臥室,如果不是看楚千辭的衣服還算整齊,他也沒有辦法保持這麼冷靜。
尤其,他剛才擁抱的時候,還從楚千辭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
他能夠分辨的出來,裏麵有一種催情物質。
倘若不是因為理智還在,他一定無法保持的這麼冷靜。
盛赫言懶散抬眸,很淡的從他身上劃過一眼,“薄先生,我理解你的擔憂,不過,既然你的未婚妻在這兒,我覺得你應該先問問你的未婚妻怎麼解釋。”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了楚千辭。
楚千辭倒抽一口涼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她非常的想瞪盛赫言,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明明三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為什麼非得到這個地步。
“小辭?”薄硯禮含笑,看著她,聲音溫純,“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去。”
楚千辭能夠感覺到薄硯禮身上隱忍的壓抑。
薄硯禮是個容易患得患失的人,如果現在不解釋,而是選擇離開,楚千辭怕他的心裏會生出不安的感覺。
“其實,我……呃,我來找陸先生有事!對,有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接下來藥和陸先生的公司合作嗎,正好這次宴會就一起參與了,宴會上太吵了,我有一份合同要和陸先生簽,所以就上來了。”
盛赫言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她編織謊言,倒是沒有說什麼。
薄硯禮聽著,末了,伸手撩起她耳邊一絲碎發。
聞著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催情藥香氣,眼底深冷一片。
“是嗎?那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