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想了一下那天在小洋樓外看薄硯禮和鍾嘉卉的樣子。
雖然和她聽見的有點出入,但大致吻合,加上鍾嘉卉親口承認是盛赫言派她設局的,所以那個時候她偷聽到的,薄硯禮和鍾嘉卉的談話,說不定也是局。
是為了故意讓她誤解薄硯禮而說的。
薄硯禮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怎麼可能淡漠到真的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下手?
他應該也是被蒙蔽,憤怒衝昏了頭。
“別自責了,我們誰也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人既然已經死了,就讓她過去了,現在他們一家終於也可以團聚了。”
人死了,之前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筆勾銷。
薄硯禮凝重的點了點頭,他抓住楚千辭的手腕,“小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楚千辭很意外的道,“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薄硯禮說著,去衛生間換衣服。
看他把病號服換下放在床上,楚千辭才意識到,薄硯禮要去的地方,是醫院以外的地方。
她驚訝極了,極力的想要阻止薄硯禮,眼中燃起擔心。
“阿禮,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能離開醫院,而且洛醫生也不會讓的,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
“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會拿我的身體開玩笑的。”
薄硯禮溫和的笑著說,“你是擔心小洛不讓我們出醫院嗎?”
楚千辭對那位對她懷有偏見的洛醫生很無奈。
“醫院裏到處都是監控,洛醫生又這麼關注你,恨不得十分鍾就要跑來看你一次,我們要是離開,他肯定第一個發現。”
“不行不行。”楚千辭想到洛醫生的臭臉色,就連連擺手。
“要是出去了,他又要說是我慫恿你的,把我批評的什麼都不是了。”
看著楚千辭別扭可憐的小臉,薄硯禮哈哈大笑。
他換好衣服,長風衣遮住了身形,除了唇色淺淡薄白了點,看不出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他衝楚千辭眨了眨眼,“別擔心,我之前也在這兒任職,我知道醫院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小道,先出去再說,他要是真敢批評你,我就批評他。”
楚千辭驚訝的微張紅唇,屬實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但一想,怕洛醫生的隻有她自己,薄硯禮又不怕,人家還是洛醫生的師兄,他發話洛醫生頭都得低下來。
頓時有點無語。
那她有什麼好怕的,她也算半個病人家屬。
不等她給出去不去的答複,薄硯禮便挽著她的手,笑盈盈帶她走出了病房。
“跟我去吧,很快就到了。”
一小時後,楚千辭跟著薄硯禮來到了一棟居民樓前。
看著薄硯禮輕車熟路的按電梯上樓,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敲門。
楚千辭一頭霧水。
“你認識這兒的人?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開了門你就知道了。”薄硯禮還是那句話,就是回答的時候輕咳兩聲,腰背微彎,看上去有點痛苦。
因為楚千辭看見他用拳頭按住了胸口傷口的位置。
楚千辭急忙道,“都說讓你別出來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