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鬧了。”
薄硯禮淡淡的歎了口氣,把楚千辭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溫潤極了。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麼想你嗎,我太想見到你了,想的做夢都夢見你,現在,我終於見到你了,你怎麼還這麼不乖,甚至想跑?”
薄硯禮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那可不行啊,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男人過於高的體溫,慢慢的瓦解了楚千辭身上的藥性。
楚千辭感覺四肢稍微能夠活動了,她立刻推開了薄硯禮,大口大口喘著氣,一臉驚恐的道。
“你為什麼在這裏,你不是已經……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了嗎?”
雖然從他人的口中知道了薄硯禮的那些斑斑劣跡,但是楚千辭一直以為薄硯禮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可是現在親眼看著這個男人,還被她抱在懷裏。
天知道楚千辭的心情有多麼的崩潰。
她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不對勁……
一點都不對勁。
楚千辭哽咽著,雙眼紅腫,試圖往後退去。
可是她的身後除了車還是車,她蜷縮到角落裏,離薄硯禮也不過是一根手臂的距離而已。
薄硯禮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
須臾,笑了起來,“怎麼了,是嚇壞你了嗎,難道我好起來,不開心?”
“這不對,你根本不可能這麼容易好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薄硯禮,或者把我放下去!”
楚千辭多麼希望現在經曆的是一場夢。
她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失望透頂。
並不是。
並不是夢,是真的。
她現在總算知道顧雲桑說要帶自己去見的人,是誰了。
是薄硯禮啊。
太可笑了。
顧雲桑居然和薄硯禮聯手了,就為了把她送出禦城?
也對,顧雲桑沒那麼容易殺了她,但是交給薄硯禮就也不一定了,薄硯禮那麼的瘋,他一定會死死的把自己扣在身邊,不讓她離開。
她根本走不掉的。
這難道不比殺了她,更能夠讓她感覺到痛苦嗎?
看著楚千辭痛苦的眼神,薄硯禮的麵龐也暗淡了下來。
“抱歉小辭,我不知道讓你見到我,你會這麼的痛苦,我可以和你解釋,你可以聽我的解釋嗎?”
“夠了,夠了啊薄硯禮,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嗎,我全部都知道了,小柔那孩子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楚千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打濕了麵前的衣襟。
她噙著淚花,一字一句的道,“小柔告訴了我你是怎麼讓她冒充小星的,還說了你是怎麼對待鍾嘉卉母子的,還有那次在醫院裏救了我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盛赫言,可是你撒謊,你騙了我!”
楚千辭崩潰的指著他的手腕道,“那個時候,你的手腕上一直都纏著繃帶,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現在你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那上麵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傷口?”
薄硯禮一愣。
他靜靜注視楚千辭良久,目光安靜的可怕。
半晌才道,“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他抬起了手腕,解開袖扣,露出了裏麵冷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