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老婆孩子可真是嚇得夠嗆。”張亮坐在旁邊和周柯講了自己守在醫院一個晚上所見到的情況,兩個人聊得興致勃勃,完全忽視了這邊的兩個人。
“如果我們抓的這幾個人是杆兒,那接下來是不是該順杆兒往上爬了?我們到這裏來也有段時間了,總不能一直就這麼混下去,該辦的事情還是要早點提上日程。”
陳一感覺心裏的石頭沒有落地,眼前的瓜子殼的都不香。
“你以為我不想早一點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嗎?這不是一直沒找到門路。”袁文輝派手下去攔截李成洛,想著人生地不熟,找個合作的人也沒什麼不好。
說不定這個人也能在關鍵時刻給予一定的信息。
“說起來你的背後也是靠著組織的,怎麼從來都沒見你和組織聯絡?”
陳一話音剛落袁文輝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他哪裏是不想去找組織啊,隻是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好意思拿上去說。
在對方扭扭捏捏的神情之中陳一算是明白了,感情就是好麵子,不好意思唄。
“我覺得麵子沒有事情重要,再這麼拖下去。咱們倆別說麵子了,裏子也都丟光了。”
袁文輝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就起身出去了,留在房間裏的三個人就坐在原處一幅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直到天色再一次的黑下來陳一才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動了動。
“張亮,準備車,我們出去找線索。”
“好。”哪怕心裏有1萬個疑問張亮和周柯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陳一走出去。
“你們兩個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害怕,要是我有一天把你們倆賣了,還真覺得你們兩個會乖乖的跟在後麵幫我數錢。”
陳一在車開進了一個連路燈都沒有的小巷子時,笑著打趣,但這笑容卻絲毫沒有暖意,甚至隻是浮在表麵上,根本沒有觸及到臉部的深層肌肉。
這一次,他們避開袁文輝來的地方是陳一無意間發現的一間賭坊。
開在深深的巷子裏,如果不是有意去找,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
賭坊的門口隻掛著一個木製的骰子,大約有一個籃球那麼大,要是不注意看,大約都會覺得隻是哪家掛的裝飾品。
陳一站在暗處看了一會兒,眼看著幾個人有節奏的敲了敲門才被邀請進去,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張亮、周柯學著剛剛那些人的模樣三長四短的敲門。
“來找樂子?”裏麵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探出頭來賊眉鼠眼的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
“不找樂子就不來了。”陳一剛剛雖然離得遠,但清楚地聽見了,每個人都說了這麼一句。
果然,對方在聽見暗號對了之後,微微側過身,將幾個人迎進去,又快速關了門。
門裏門外就像是兩個世界,門外黑洞洞的哪怕是身處京都,也讓人覺得是在哪個城中村。
可這打開的門裏卻是亮如白晝,炙/熱的水晶燈照得人直晃不開眼。
剛剛保安模樣的人拿給他們三個號碼牌直接框到了他們的手上,順著亮堂堂的路隨手一指。
“順著裏麵進去,裏麵自然會有人招待你們。慢走不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