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之處,最深層的監獄之中。
按照常理來講的話,今日本該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而在這天之中,蘇時修和阿波尼亞本也將會隔著一道走廊,隔著這片黑暗互相聊著彼此的事情,聊著彼此心中的看法,聊著彼此一些不常告訴他人的心聲。
可是今日這安靜的氣氛,卻被下來的五六個獄卒給打破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能值得這麼多人忙碌搬下來的東西,反而是一箱箱酒。
“好家夥,這些酒可不便宜啊。”
看著自己的監牢門被打開,蘇時修走到了旁邊,下意識發出了感慨。
“是啊,前輩,就靠我們這邊,根本沒實力買得起這些酒呀!”
那個跟蘇時修算是很熟悉的小監獄長對著他笑了笑,隨後招呼身後的那幾個獄卒,趕緊快把那幾箱酒送進蘇時修的牢房裏。
“有人送我的?”
她點點頭,“曾跟前輩是同一行動組的柴郡前輩,不過受製於上層的限製,我們隻能幫她把這些東西搬進來。但是柴郡前輩肯定沒法過來看你了。”
蘇時修搖搖頭,眼裏的失望隻是一閃而逝。
他知道這些人盡力了,畢竟他們的權力也不大,能夠幫忙把別人送給自己的東西搬進來,都已經算是盡了那份心意了。
“那我也來幫忙。”
“不用不用,前輩您休息就行!”
眼看蘇時修剛想要走出去,那位小監獄長立馬拉住了蘇時修。
“可是別人為我忙活著,我不去幫忙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一點都不過分!曾經的前輩為了保護我們人類而戰,如今我們不能幫前輩洗刷冤屈,隻能幫這麼點小忙,我們還覺得會前輩做的不夠多啊!”
裏麵的獄卒剛把酒箱放下之後,立馬插過來一段話。
“是啊前輩,為我們人類的英雄幫點忙,這本身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外麵的獄卒笑了笑,說完之後抱著酒箱,開始往牢房裏麵走了。
“哪有,我現在哪是什麼英雄……”
“前輩,我們眼睛可不瞎。您成為了律者這麼久,一直都為人類而戰,就算是來到這裏,也沒有害過我們,對吧?”
說著,那位小監獄長笑了笑,故意看了幾眼蘇時修丟在床邊的崩壞能抑製手環。
他們都知道蘇時修還具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但他肯定會已經被“限製”起來了,對吧?
反正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從她的眼裏,蘇時修讀出來了這麼一條信息。
“你們……”
“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想,咱們隻認事實,咱們隻知道前輩一直在保護咱們,您就是咱們人類的大英雄!那些高層說的話,您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咳咳,有些話自己心裏懂就行了!”
小監獄長輕輕的咳了幾聲,隨後那位大漢比了個OK的手勢。
“了解,反正咱今天一直都在外麵巡邏呢,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當然!”“那可不?”“絕對的!”
看著大家的熱情,蘇時修不經意間就露出了笑意。
人類,有時候還真不錯啊,也不枉自己現在能夠作為人類而活著。
不到幾分鍾,那幾箱酒全部被送進了蘇時修的監牢裏。
因為有著嚴格的規定,所以那些獄卒也沒有多做停留,分別跟蘇時修打了個招呼之後就上地麵上去了。
“前輩,估計柴郡前輩還在外麵,用我上去給她捎個話嗎?”
看著小監獄長想為自己做點事情的樣子,蘇時修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搖搖頭:
“這倒不用了。曾經在本部的時候,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和她之間的傳聞吧?”
她點點頭:“梅博士說過,你們是伴生關係……哦!”
“雖然對也不對……不過隻要她在這附近,就算是不見麵,我也能從柴郡那邊了解到一些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