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匪:“……”這話說的,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活讓對方死嗎……
周圍人馬立刻將此地團團圍住,手持弓箭,皆是麵熟的東派之人。
隻不過如今他們效忠的再也不是自己的掌門了。
離尋下意識地站在了陸心匪的身側,伸出手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低聲道:“你不會武功,一會兒打了起來,你就跟在我身後,必不會讓你有事!”
陸心匪重重點頭,將幾根粹著劇毒的銀針緊緊地捏在指尖,準備伺機而動。
吳長老和錢長老此時竟是紛紛抽出長劍,義無反顧地站在了臉色鐵青、身子虛弱的掌門身側,大聲說道:“陳耀祖!你若想動掌門,就先過了我二人這一關!你若想篡權奪位,就從我二人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啊,那我就先用你們二人的血祭一祭刀吧!”陳長老笑意冰冷,甚至病態,吩咐身後之人動手,自己則是提著長劍大喝一聲,就與吳長老二人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屢屢殺招。
陸心匪本來躲在一旁看戲,心說不會武功不會武功……可別打到我……
一轉身便看見秦杏嫣一臉不懷好意地衝了過來,她手上拿著一隻簡短匕首,一劍都直直地要劈下來。
離尋趁機一擋,扔出了幾個飛鏢暗器,拖著陸心匪躲了這淩空一擊。
秦杏眼側身閃避,不屈不撓地還要將人滅口,“既然你們已經知曉,就斷斷不能再被留下!”
陸心匪心頭一凜,不敢輕敵,趁亂將一根銀針紮到了秦杏嫣的腿部,讓她暫時跌倒在地,無力還擊。
正當三個長老鬥得不可開交之時,隻聽見掌門一聲斷喝,“把這裏陳耀祖的人盡數處理幹淨!”
陳長老的人馬瞬間被更多的人團團圍住。
不知是不是氣急攻心,激發了潛能,掌門一下子站了起來。
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心匪小聲說道:“我就知道……堂堂一派掌門,統領江湖四分之一,據守一方,怎麼會沒點自己的打算?更何況還被人帶了這麼一頂綠帽子,擱我,就算在棺材板兒裏我都得爬上來報仇。”
離尋:“……”
“你怎麼知道是綠帽子,就不能利益為先麼?”
“哎呀!男的和女的之間最深切的利益,就是情意,秦夫人肚子裏的那孩子都不一定是誰的,嘖嘖嘖……”
二人在這刀光劍影中事不關己地八卦著,滿身鮮血、殺紅了眼的陳長老看著自己多年以來培植的勢力和手下死了個精光,無力地嘶吼著,“鄭源英!我不是輸給了你,是輸給了自己孤注一擲的野心和愛情!”
“你以為,這麼多年,我這個掌門是白做的麼!?我誰都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院中七零八落的屍體,堆成了一個小山。
鮮血緩緩流淌,直到彙聚成一個小小**。
離尋看著這般場麵,忍不住歎了口氣,經此一事,東派重創,日後休養起來,重現當年的輝煌,尚需時日了。
秦杏嫣雙目無神地跪坐在了地上,陳長老趕忙跑到她身邊,輕柔地說道:“嫣兒,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