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鬧好吧,就算我胡鬧,我也要把這個鳳仙花精給收了!
但是我跟我哥這麼一拉扯,再一回頭,那個鳳仙花妖居然不見了。
我看到那株花迅速的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知道是那個鳳仙花妖又回到了花裏。
我哥回頭看看花妖不見了,他也鬆了口氣。
“忍冬,現在不早了,回去睡吧。”
我哪裏能睡得著,我喘著粗氣瞪著我哥,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哥,你老大不小了,40多歲人了,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個妖?你這是被她給迷惑了,你知道下場是怎樣的嗎?這種花妖專門迷惑像你這樣的男人,然後等有一天你被迷惑心智了,之後她就會吸幹你身上的精血,以助於她修煉。”
雖然我沒見過,但是師叔跟我說過,他以前收妖的時候就遇到過,不過不是花妖,而是一棵柳樹成了精。
她一到夜晚就會化作梳著麻花辮的窈窕女孩子,專門勾引男人,等到男人被她勾搭的五迷三道的時候,她再吸附了人家的精血。
怪不得我覺得我哥這幾天越來越瘦,原來是這樣。
可我哥現在真的被她迷惑的不輕,我說了一大堆,好像對牛彈琴一樣。
他隻是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輕聲得跟我說:“忍冬,你冷靜一些,你先去睡覺,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難道他還想繼續跟她約會?
“哥你會死的,你看看你現在搞成什麼樣了?”我氣急敗壞的跟我哥大喊:“她是妖啊,是妖啊。”
“忍冬,妮妮和秋水也都是狐狸精,可是。們也是好的呀。”
我哥居然拿妮妮他們說事,我氣壞了。
“那不一樣,狐狸成精是自己修煉的,可是這些花精樹精的,它們成精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哥讓我收了她!”
“忍冬,它不是花精。”我哥低垂著眉眼說。
“她不是花精是什麼?”
我哥歎了口氣,使勁把我往屋裏拽。
“忍冬,我們到裏麵去說好不好?你穿的太少了會著涼的。”
看我哥唉聲歎氣的模樣,我心裏也有些不忍心,我就跟著他回到了屋裏。
我們在沙發上麵對麵的坐下來,我哥倒了兩杯茶,我們一人一杯,他捧在手心裏喝了一口,蒼白的臉色才微微有一些回血。
“哥,”我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埋怨起來:“你怎麼這麼不讓我省心呢?之前是那個什麼快遞公司,現在又是個花妖,我承認她長得很美,可是長得再美她也是妖怪呀。”
“你把你哥想象成什麼人了,我就是那種那麼容易就被美色所吸引的人嗎?”
那不然呢?這句話我都沒說出口,隻是看著我哥。
我哥在我的注視當中腦袋越來越低,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說:“好吧,忍冬,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其實她不是什麼花妖,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女鬼女鬼。”
我的眉頭皺了又皺:“我明明看到他從花裏麵幻化出來的。”
“沒錯,但是她是依附在那株鳳仙花上的。”
我越聽越迷糊了,我見鬼那麼多年,也捉過很多鬼,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鬼依附在花上麵。
“忍冬。”我哥拉著我的手,輕輕拍拍我的手背說:“她很可憐的,死的很慘。其實她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姨太太,隻是不甘心那樣的命運,想要逃走卻被人給抓了回去,然後被毒打致死,曝屍荒野,也沒人將她掩埋,久而久之她的血肉都融化在了泥土中,有一株鳳仙花吸附了她的血肉生長,從此她的魂魄就依附在這鳳仙花裏。”
聽上去好像有理有據,不過我卻有些迷糊了:“姨太太,哥你在看電視劇嗎?”
我哥低著頭不作聲,我瞪著我哥忽然反應過來:“哥,你說的這是哪一年的事情?她死了有多少年了?”
“大約是民國左右。”
我粗粗算了算,那她死了也該有100年了。
我吃驚得瞪大眼睛,不管她是花精還是個慘死的女鬼,總之她現在已經100多歲了,我哥在和一個100多歲的女鬼談戀愛?
我一隻手拍上額頭,拍的好響一聲,我哥趕緊心疼的拉下我的手:“你這孩子,怎麼粗手粗腳的?”
我恨不得一掌把我自己給拍死算了。
“哥。”我哀嚎出聲:“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就算她不是花妖,她是一個可憐的女鬼,可是她已經死了100多年了,。你跟她談戀愛有結果嗎?”
這時門外傳來了抽泣聲,是那個花妖,不對,是那個女鬼在哭泣。
我哥也重重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