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我哥和那個花妖還在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們臉對著臉,竊竊私語在說著什麼。
我以為我哥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一直孑然一生已經習慣了,卻沒想到他是被妖怪迷惑住了。
我的血氣上湧,渾身都有些發抖,連手指頭都發麻了。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走了過去,而我哥還沉浸在他的世界裏,完全沒留意到我已經走過來了。
我大喊了一聲:“哥!”
我哥嚇了一跳,立刻扭過頭看到我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的表情窘迫,愣了一下才鬆開手,將那個花妖護在自己的身後,結結巴巴地說:“忍冬,你怎麼在這裏?”
我看向他身後的花妖,從麵貌上來看大約20多歲,但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大了,說不定修煉了千年也說不準。
不過她長得很漂亮,一雙大眼睛,楚楚動人。
難怪我哥會被迷住,也難怪他不喜歡梁婉月。
作為普通人來說,梁婉月的長相不差,屬於中上的,但是畢竟結過婚有過孩子,也遭受過那樣的重創,自然沒有那花妖出落的水靈。
再說人和妖怎麼能相比?
論美貌梁婉月輸的慘慘的。
我算是明白了,我哥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梁婉月?
他是被這花妖給迷迷住了。
“哥。”我聲音都打著顫:“她是什麼東西?”
我往花壇裏麵看了看,認出來了:“鳳仙花精是不是?”
我想起了那個藤蔓精,若不是我們,芸汐現在已經被那個藤蔓精給弄死了。
世界萬物皆有靈,但是花妖這種東西可不是聽上去那麼美麗,因為植物在自然界中它的靈性最低,所以成為花成妖成仙的可能性也最小。
它們能成精,有一個極大的可能就是這種植物吸附了人類的精血,就會有朝一日變成精怪,要不然光憑他們如此低的靈性,修煉一千年,一萬年都不一定能化成人形。
後來秋水跟我說,那個藤蔓精,還不知道它的身上有多少條人命才能變成現在的樣子。
所以現在在我的眼裏,這個鳳仙花的花妖就是邪惡的化身。
“忍冬。”我哥很慌張,有些語無倫次的。
“忍冬,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她..”
他其實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麼所以然,他當然說不出來。
我很生氣,不過想一想我哥也是被妖怪迷惑了,她是花妖,肯定迷惑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我歎了口氣想把我哥給拉過來。可誰知他還死死地護著他身後的鳳仙花妖。
“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身後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嗎?她是個妖怪呀。”
我哥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急切的拉著我的手說:“忍冬,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怎樣,我都已經看見了,她就是一個妖精,妥妥的妖精。”
無論我說的多難聽,那個花妖就是躲在我哥的身後低著頭,身體還有些微微發抖,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知道她是在裝蒜,像她這種花妖就善於裝作可憐的樣子來獲取別人的同情。
她能唬得了我哥,但是唬不了我。
“哥,你這樣有多久了?”
我哥低垂著眉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挺難受的。
他如果要談戀愛要結婚生子,我是舉雙手雙腳讚同,可是他現在和一個花妖在一起,這算什麼?、“哥,我在問你話呢,我問你和這個妖精在一塊多久了?”
“你別一口一個妖精。”我哥有氣無力的。
“她不是妖精是什麼?她是花妖啊哥,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知道花妖有多邪惡嗎?你知道一株普通的植物想要成精成怪,她腳下的泥土裏有多少條無辜的性命的血肉?”
我真的不是危言聳聽,我哥雖然也能見鬼,但是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總之忍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回去。”
我怎麼能先回去?
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哥被一個花妖迷惑?
我看到她,隻想把她生吞活剝了。
我對我哥身後的花妖大聲吼:“你為什麼要迷惑我哥?”
可是我罵的再大聲,她都不作聲。
她越是裝可憐,我越是生氣。
我雖然不會捉妖,但是通過上次那個藤蔓精,我知道有些咒語對她是有用的。
好,我哥還護著她是嗎?
那我就回去拿法器,我能收得了鬼也能收得了她!
說著我轉身就要進門,我哥趕緊跟著過來,把我死死地拉住了:“忍冬,你不要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