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有點困了,想睡覺。”
嘴角略有苦澀,想到那晚的翻雲覆雨和如今的躊躇不前,心也越來越亂。
想控製,努力跟自己說,你要習慣他總有一天會跟你離婚,會跟他喜歡的人在一起。
但她始終是個重感情的人,她有血有肉,沒辦法控製心不讓它去愛,她也不想遠離,隻想逃避這份不清不楚的感情。
反正他現在還在她身邊就夠了,撇去腦海裏所有的亂麻,隻想著等離婚就好了,現在的一切都是隨遇而安。
“媽,你跟爸大概什麼時候出國啊?”寧落淺絞著手指,聲音淡然。
亓官母一愣,怎麼會突然說這個?
“爸媽都已經去歐洲那邊了,我想你們也應該要緊隨其後吧。”寧落淺補充道。
奶奶也走了,等過了這段日子,她想亓官澈應該離婚了吧。
她要趕緊適應,恨不得抹掉那晚的記憶,他眼裏的無限柔情和疼惜……
亓官母眼睛抬了抬,聲音悠然,“我呢,就想看著你和小澈給我們生個孫子帶帶,你們也能輕鬆點。”
“對啊對啊,想到我年紀輕輕就能當小姨,多好啊!我還能教他好多東西!”
寧落菲兩眼閃著光一臉欣喜,簡直比當事人還要激動。
寧落淺扶額,好吧,她不該開口的。
“媽,這種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主要還是……”越說她的頭埋的越低,聲音都快要聽不見。
“也對,小澈那邊的思想工作也要做做。”亓官母恍然大悟,思索著點了點頭。
“你們倆都得抓緊。”
寧落淺無奈的輕歎了口氣,“好吧……”
蔣芸芸沒有回值班室,而是轉身去了亓官澈的病房。
“先生,麻煩抬一下胳膊。”蔣芸芸小心翼翼的抬起他受傷的胳膊,聲音異常溫柔。
亓官澈眸色一片冰冷,深邃的如同大海那一望無際。
蜜色的健肌即使被紗布包裹著,也能輕而易舉讓人感受到強健的身材。
蔣芸芸借著換藥的動作,手指若有若無的在他臂膀上摩擦著,她的表情倒像是不經意間的舉動。
亓官澈眸色更冷,對這種觸感討厭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十分的抵觸。
“出去!”聲音微緩中透著危險。
蔣芸芸手一哆嗦,顏色微變,本想著這幾日在他眼前表現,等時機契合讓他和自己發生關係,把寧落淺一腳揣下去。
蔣芸芸見勢立馬鬆開了他的胳膊,退了幾步低頭道歉,“對不起先生,我是怕弄疼了你。”
“出去,換個人來!”
他眉頭緊皺,薄唇透著冷漠下的涼薄,周身的溫度一再下降。
蔣芸芸見他如此堅決,寒意從腳心升起,隻好妥協。
“是。”聲音微小,猶豫了一下走了出去。
“叮鈴鈴!”蔣芸芸口袋裏的手機有規律的震動著。
看了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跑到樓梯口,看了下周圍沒人才接通。
“又打電話來幹嘛,不是才給你過你錢嗎?”
聲音與剛才的溫柔似水截然相反,不耐煩的咬牙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