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隻說姓陸。”
“若說姓陸,我隻知道從我祖輩起咱齊南的護國將軍就姓陸,看來是虎父無犬女啊。”
百姓本是議論不休,直到南河縣令被按著腦袋壓上斷頭台,眾人不約而同地禁了聲,隨後爆發出震天的齊喊:“殺了他!殺了他!”
陸霜不疾不徐地踏上斷頭台,抬手示意百姓安靜,隨後抽出了狗頭縣令嘴裏的麻布,問道:“臨死之前,有何遺言?”
“本官沒有殺人!本官罪不致死!”
有百姓憤恨到想衝上台來揍他,陸霜代勞地往他胸口來了一腳。
“藏糧不發,那些餓死的百姓算不得是你殺的?!”
底下百姓拍手叫好。
縣令突然咯咯瘋笑起來,壓低了聲音,對陸霜道:”陸姑娘查出那麼多事,難道沒有看到我的善良之處嗎?”
陸霜嫌惡地蹙起了眉,“你說什麼?”
縣令用隻有陸霜聽得到的聲音喪心病狂道:“哈哈哈哈那些女子三天兩頭受這般折磨都活得好好的,還不是我好心給它們也喂了藥?她們都不知道呢,她們不知道自己吃的藥是身邊某一位姐妹的血煉製的呢,我讓她們彼此吞噬這對方的血液續命,我難道不善良嗎?這麼名貴的藥,她們一吃就是幾年,我難道不偉大嗎?!”
南河縣令魔怔般狂笑,底下百姓不知其所雲。
陸霜身子微微顫抖,郎中早說那些女子的氣色好是因為服了奇藥,她心裏當然猜到了這一層,隻是她不願問,不願提,更不願讓那些女子知道得這般清楚。
而南河縣令麵對死亡的恐懼,精神已經崩潰,他隻想狠狠地惡心陸霜,看到陸霜眼中的痛恨,好似能讓他在死前得到一絲慰藉。
陸霜想到那些與她一般大的女子,強盛的同理心讓陸霜很能理解她們的絕望。
她眸底布上了紅血絲,死死盯著南河縣令,半晌才移開眼去。
陸霜靜默須臾,回頭走到儈子手身前,一把奪過大刀,她轉身拖著刀,嘴角譏諷地微微揚起,緩步走向縣令。
大刀與地麵摩擦發出了駭人的聲響,像是陰差索命的前奏。m.X520xs.Com
陸霜身材比儈子手嬌小得多,那大刀被她拿著一對比,更顯得大而重。
南河縣令從剛才的狂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哭笑,眼淚不受控製地溢出來,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
“父老鄉親們,縣令大人他無比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求我親自賜他一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即她揚起大刀。
有人擔心陸霜力氣小,一下斬不斷狗官的頭顱,但都被這女子的膽量和氣勢所折服,一瞬間台下喊聲如雷,皆是為陸霜呐喊。
伴隨著倒數聲,陸霜看似瘦弱的肩臂穩穩當當抬起大刀,在眾人的屏氣凝視下,速如疾風,手起刀落。
大刀泛著白光,殺出一抹耀眼的紅。
狗官的頭顱砸落在地,借著慣性旋了兩圈。
白刃斬冤邪,利劍嚴秋霜。
這是陸霜的家訓,當年祖父親自提筆所寫,其實還有後兩句:家國身前護,功名生後藏。
她將刀扔還給劊子手,努力平了平情緒。
雖是習武多年,但親手殺人她還是頭一次,斬了這種狗官,她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百姓的叫好聲穿雲裂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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