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控製不住摔下時,鍾黎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赫連晨不解,恍惚了一秒,接著鍾黎將他拽過後更加蓄滿了內力將他向反方向甩飛出去,又在他背後找準了心脈的位置補了一掌。㊣ωWW.メ伍2⓪メS.С○м҈
赫連晨極力穩住身子,但還是往前飛出了幾步,推到了屏風。
而鍾黎方才拉他的一把,也僅僅是因為他身後是陸霜的床榻,他怕髒了她的床。
屏風倒下後,發出巨響,陸霜在外聽得真切,想來裏麵也差不多了。
她回到內殿時,赫連晨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點血跡,鍾黎站著,但衣衫明顯不及平日裏幹淨平整。
他們二人交手時間比陸霜想象的要長,赫連晨能在怒極的鍾黎手下撐這麼久也是難得。
赫連晨見陸霜走來,手掌撐地借力起身。
“陸霜,這是哪一出,可否同我解釋一番?”
“是他擅作主張,還是說,是你不想救人了?”
陸霜道:“大都督有監國之責,他如此做,想必是對你先前的談判有所不滿,赫連晨,不如在改改條件,如何?”
赫連晨道:“大都督?監國之責?隻怕是你的情夫你的心腹吧!”
“陸霜,你若有所不滿大可直言,動手,你不覺得這個選擇太衝動了嗎?”
陸霜覺得鍾黎給他留命就已經很不衝動了,以他對鍾黎的了解,就算赫連晨突然乖乖放人什麼也不要了,鍾黎也不會就讓他輕輕鬆鬆回去。
陸霜道:“事已至此,又何必再討論衝不衝動?”
“隻可惜,就算敢對我出手,可你們終究不敢殺我,你們拖得起,被關著的那人可拖不起,隻怕你還是要哭求著同我道歉,到頭來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這話說在了陸霜痛處,可鍾黎完全不著他的道。
鍾黎道:“被關著的人拖不起,大不了就一死,要她委身向你哭求,不可能。”
這話陸霜聽了都慌。
她看了一眼鍾黎,見他神色自若,不是氣話,當下便明白他這是要賭,與赫連晨賭耐心。
陸霜心中有些懸,怕陳江吟經不起他們這樣耗時。
赫連晨道:“大不了就一死?你不在乎,可不代表她不在乎。”他說著轉頭看向陸霜,道:“對嗎?”
陸霜在袖中的拳緊緊攥著,稍作思索後,還是選擇相信鍾黎,道:“生死存亡,聚散離合,都乃人間常態,若真救不出人,也隻能勞煩你吃些苦頭了這西蠻,你也不必再回。”
這意思是要他與陳江吟要死一起死?
赫連晨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陸霜,即便你舍得下她,你也不敢殺我,我做事向來有後路,你知道的。”
陸霜一記眼刀過去,“赫連晨,你想說什麼!”
“來前我自是在西蠻將一切都安排好,時間一到,若我未歸,我保你將來邊境十數年不得安寧。”
陸霜道:“我齊南邊境不得安寧,照樣會苦了你西蠻。”
赫連晨毫不在乎,道:“你我之間隻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你真敢囚我殺我,我也隻能孤注一擲,我要你邊境百姓人心惶惶,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