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為他一時幼稚的舉動把宋清音從家裏氣走了,邵庭勳可就真的是哭都沒地哭了。看著宋清音那間緊閉的客房門,邵庭勳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
不會的,宋清音不會這麼小氣的。她已經答應了他,在三個月之期滿之前不會搬走,她肯定不會現在就走的,一定不會的。
緩緩地走到客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裏麵依然是無人應答,手掌落到門把手上微微地擰了擰,房門沒有鎖,邵庭勳很是輕而易舉的將門打開了。
宋清音不在房間裏,但是幸好她帶來的那為數不多的行李和課本都還在,那隻造型可愛的行李箱還安靜的停放在房間的角落裏。
看著這一切,邵庭勳高懸的心總算是緩緩地落回到了肚子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這才關上房門正準備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然而房間門剛被帶上,邵庭勳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聽見了背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你站在那做什麼?”
手裏拎著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蔬菜和水果,宋清音奇怪地看向站在她房間門口的邵庭勳。
身體有些僵硬,邵庭勳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宋清音,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他知道自己早上的舉動太幼稚了,所以擔心你會生氣跑掉?
邵庭勳有預感要是他真的這麼說的話,現在一臉平靜不知道有沒有生氣的宋清音下一秒肯定會炸毛的。
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放在褲袋旁邊的手無意識的碰到了那張寫著溫家地址的紙條,邵庭勳靈光一閃,開口說道:“之前說的集團在股市遭到攻擊的事情,現在有一點眉目了,我想找你幫忙看看。”
話剛一說出口,邵庭勳就在心裏暗暗的佩服,他怎麼這麼機靈呢。
按照三姐的說法,溫家應該是古老的玄學世家,要是沒有宋清音的幫忙,隻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說不定就是拿到地址也找不到溫家的住處在哪裏。
“哦。那你等一下吧。”說著,宋清音將手裏的袋子拎到廚房的料理台上放著,扯了張廚房紙擦了擦手這才轉身出來。
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宋清音看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邵庭勳,眉毛微挑,“不是有東西要我看嗎?”
看著平靜的有些不過分的宋清音,邵庭勳心裏有些摸不準今天早上的那張字條她到底是看沒看見?
他現在很矛盾,既希望宋清音看見那張便簽,又擔心她看見。
這樣一想,邵庭勳突然覺得他有些委屈,然而他也不敢開口問,隻好默默的將褲袋裏的地址拿出來遞給她,然後在旁邊坐下。
“對方姓溫,這是查到的地址,祖上也曾經是玄學大家。”
邵庭勳下意識地沒有把溫家和邵家以前的舊事說出來,好像他查溫家就真的隻是因為對方在股市上刻意攻擊邵氏一樣。
低頭看著手上已經開始泛黃的紙條,宋清音眉頭緊皺,這一看就不是現在的東西,他這又是從哪裏得來的?側頭疑惑的看向邵庭勳,組織了一下語言,宋清音開口問道:“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