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雷十破就發現,這間酒吧的奇怪之處在於每個客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法力波動的氣息,看來離恨屋是修真者的聚集地。
林子大了,真的什麼鳥都有,A市老百姓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天天頂禮膜拜的神仙離恨屋裏多的是。
歐月兒輕車熟路,衝老板和幾個熟悉的客人打打招呼,帶著雷十破徑直坐到靠窗的座位上,過來一個幽靈般的服務生,皮膚白晰,一頭蘭色的頭發,眼睛裏泛著紅光,明顯不是人類,雷十破好像已經見怪不怪,毫無動靜,歐月兒隨意點了幾樣酒水,小吃,服務生悄然消失。
窗外的夜色也沒什麼好看,冷月如鉤,車流如織,樓台倒映河中,隨燈光、月光一起流動,偶爾有輪渡緩緩駛過,一兩聲汽笛劃破夜的寂靜。
酒水很快送來,歐月兒摸出一張大鈔,對服務生笑道:“威廉姆,最近有什麼生意照顧。”
威廉姆接過鈔票,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正要遞過去,斜刺裏伸出一隻潔淨無瑕的玉手,一把將紙條奪過去,隨手撕個粉碎,眾人頗為驚訝。
抬頭看去,是女老板過來了,女老板有一個十分古老的名字,喚作貞娘,酒吧開了這麼久,從未見過她親自出來招呼客人,今天也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眾人驚訝的看著她。
貞娘蔫然一笑,款款坐下,對威廉姆吩咐道:“路易十六,我請客。”
威廉姆悄然離去,酒很快就送了過來。
貞娘親自倒上三杯,舉杯說道:“咱們月兒帶來這麼一位尊貴的客人,怎麼也不給姐姐介紹介紹。”
歐月兒連忙說道:“他叫雷十破,大頭警察一個,有什麼好介紹的。”
“警察。”貞娘麵上微露驚訝,旋即笑道:“沒想到A市還有這樣的高手,月兒眼光不差,來,月兒,雷警官,幹。”
一句話說完,當頭喝下,“威廉姆給我的消息,為什麼要撕掉。”歐月兒還對剛才的事兒耿耿於懷,貞娘笑了:“月兒生氣了,不過,我這裏有一筆更大的生意,不知有沒有興趣。”
“更大,能有多大。”歐月兒問道,“日本東京富士山櫻花國際大酒店27%的股份,折合美金四百五十萬,月兒,幹不幹。”
“什麼,四百五十萬,美金。”月兒被驚呆了:“我,我能拿得下來麼。”
“不能。”貞娘搖了搖頭,歐月兒頓時氣餒:“那你說他幹什麼。”
貞娘衝雷十破看看,“石頭,你是說他阿。”歐月兒終於明白了,怪不得貞娘一改慣例,親自出來招呼客人,原來都是雷十破的麵子,在修真界,誰實力高,誰就是老大,雷十破到底有多大本事,她也不知道,但既然貞娘都能看上,應該不會有錯。
“石頭,”貞娘笑道:“好怪的名字,不過,聽起來還算不錯,怎麼樣,雷警官,反正還沒上班,就到日本度度假吧,聽說,富士山上滑雪挺有意思的。”
“日本,算了,我對日本鬼子沒興趣。”雷十破搖了搖頭,根本不買貞娘的賬,“好好想想,”貞娘勸道:“四百五十萬美金,日本鬼子的錢,不賺白不賺。”
“對阿,石頭,就許鬼子掙咱中國人的錢了。”歐月兒開始用民族大義說服,旋即向貞娘問道:“貞姐,別聽他的,說說怎麼回事。”
貞娘看著雷十破微微一笑,說道:“今年夏天以來,櫻花國際大酒店內有厲鬼作祟,住進酒店的客人包括服務生在內,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酒店成了沒人敢涉足的鬼屋,酒店老板山本急了,因為櫻花國際大酒店的收入占山本集團年收益的百分之四十,如果酒店倒閉,他將損失慘重,甚至有可能因為鬼屋的名聲,沒有人敢和他做生意,成為不名一文的窮光蛋。於是邀請地質學家、化學家、生物學家組成團隊,進入酒店調查原因,還是沒一個人活著出來,最後實在沒辦法,花重金聘請法師藤野除鬼,妹妹,你猜怎麼著,藤野酒店內隻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狼狽地破門而出,大喊一聲幕府,武士,話還沒說完,就倒地身亡,沒人見到他傷在哪裏,隻是身體極度萎縮,本來身材魁梧的他幹枯的像個木乃伊,仿佛被人吸盡了所有的精血……”
“藤野,”歐月兒一聲驚呼:“你說的是東京報恩寺的高僧藤野。”
貞娘點了點頭,歐月兒歎道:“藤野是全日本修為最高的法師,連他都沒辦法,看來櫻花國際大酒店裏出現的不是一般的厲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