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走後,雷十破才鬆了口氣,走到窗戶旁邊常坐的位子上,向窗外看去,狂風已停,陰霾散盡,空中推出一牙彎月,夜色依舊那麼美麗,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歐月兒歎息著說道:“常來離恨屋,就是不知道威廉姆原來是血族,怪不得貞娘一直不說他的真實身份。”
“情有可原,”雷十破說道:“聽他們說,好似威廉姆是受到他叔父和繼母的迫害,才逃到中國的,威廉姆一直挺本分,誰想到他會有那麼複雜的經曆。”
“還本分,”歐月兒不懈的反駁道:“你看他今天晚上,吸血的樣子可真讓人害怕,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絕對會當作妖怪給除了。”
“這也不怪他,”雷十破說道:“被人追殺了十幾年,整天提心吊膽的,誰不想趕緊提升實力,血族的修煉方法和咱們不同,吸了級別更高的血,他的實力也會很快得到提升,隻要威廉姆能平安度過今晚,他最起碼能進化到親王級,今後就不用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了。”
“瞧你認真的,這事兒誰不知道,”歐月兒埋怨道:“隻不過人家從未見過,有些害怕而已。”
“月兒還會害怕,”雷十破貌似非常驚訝,旋即伸出雙臂,不懷好意的說道:“那麼,過來,讓佛爺我安慰安慰。”
歐月兒也不多話,幸福的倚在懷裏,雷十破眼望窗外,滿臉笑容。
酒吧裏依然彌漫著輕柔的音樂,顧客們依舊在淺斟低飲,偶爾有人回過頭來,卻也是會心地一笑,趕緊轉過頭去。
……
第二日中午,貞娘打電話將正在四處看車的雷十破、歐月兒叫來,帶到密室,見到了修煉一夜的威廉姆,但見威廉姆滿臉笑容,精神飽滿,披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眼睛也不再全是血紅,依約有了些淡藍色的意思,他和凡人已經越來越接近,要不是幾人對他知根知底,還真看不出威廉姆不是人類。
歐月兒興奮得渾身上下摸個不停,看他有什麼變化,而雷十破則笑道:“看這樣子,現在最起碼是親王了。”
威廉姆微笑著點了點頭,雷十破說道:“以後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你可以回英國了。”
威廉姆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行,我的實力依然不夠。”
雷十破驚訝地問道:“你已經是親王了,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那麼,你的家族裏到底有多少高手。”
威廉姆想了想,說道:“我的家族是歐洲最大的血族,總部在英國威爾特郡山區,部下有八名副大領主,各副大領主手下,有親王十名,公爵數十名,至於侯爵以下,更是數不勝數,大約五十年前,叔父魯亞斯和繼母戴維斯勾結在一起,陰謀害死了我的父親——雷特大領主,並且打算篡奪王位,我,父親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則是他們最大的障礙,於是,他們便想方設法陷害,當時,我正在牛津讀書,聽到父親病故的消息後,急忙趕回王國參加葬禮,沒想到,叔父和繼母早已設下陰謀,等我自投羅網,因為和人類交往的時間很長,我對人類有很深的感情,從來不吸人血,他們利用這一點,在葬禮上說我違背血族法律,愛上凡人的女子,我不承認,他們便從牛津抓來我的同學,伊麗莎白,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吸她的血,便是愛上她了,說實話,伊麗莎白的確非常漂亮,我也曾經對她動過心思,但我知道,我和她不是同類,愛上她便是害了她,於是便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我怎麼能吸伊麗莎白的血,自然當場拒絕,這更加證實了他們的說法,他們不但卑鄙的當著我的麵把伊麗莎白殺死,還,還把我打入地牢,擇日處死,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父親忠實的仆人——禁庭內務大臣克拉克侯爵假冒繼母的名義,偷偷地把我放走,我今天才知道,叔父魯亞斯和繼母戴維斯惱恨他放了我,居然將忠誠的克拉克侯爵放入血池,受盡折磨而死,我恨他們,我要為父親、伊麗莎白、克拉克侯爵報仇,然而又不是他們的對手,繼母、叔父派出親王公爵到處找我,我一路東躲西藏,輾轉來到中國,要不是美麗的貞娘和兩位幫助,我恐怕早都死了。”
說著說著,威廉姆傷感起來,雷十破和歐月兒沒想到他的經曆竟然這樣曲折,一時沉默不語,稍候,雷十破問道:“那麼,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