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十破並不理會魂魄的怎麼想,恐怖的低吼一聲,凶狠的說道:“告訴你,雜種,和賞金獵人談生意,你隻有照辦的分兒,否則,會讓你知道言而無信的後果。”
說著話兒,煙蒂隨手一扔,身形慢慢消失,他走了。
……
“瘦猴張,瘦猴張。”本來一動不動的雷十破突然在病房裏喊了起來,門猛地打開,“怎麼了,石頭。”瘦猴張連忙衝了進來,“你看,宋光明好了。”雷十破指著躺在床上的宋光明說道,順著手勢看去,果然,宋光明手腳動了一下,一會兒工夫,又動了一下。
張建國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衝出房門高聲喊道:“大夫,大夫,宋老板能動了,宋老板能動了。”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阿,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宋光明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腦袋大聲呼喊,“宋老板,你怎麼了。”張建國猛地撲了過來,一臉的關切,順手對雷十破他們凶狠的晃了晃拳頭,分明是在威脅,意思是要敢把剛才的話說出去,非得要他們好看,雷十破一笑,表示極度理解。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媽的,大夫死到哪兒去了。”宋光明還在喊,大夫匆忙趕了進來,大致檢查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連忙吩咐:“送觀察室。”
幾人手忙腳亂的推出去,宋光明疼痛的喊聲在樓道裏回蕩,觀察室的大門咣當一聲關上。
病房內,瘦猴張滿腹狐疑的看著雷十破說道:“石頭,你到底什麼人,一個好端端的精神病,你說好就好了。”
“過來,過來。”雷十破招了招手,瘦猴張湊過去,“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不是人,而是一個修煉數萬年的妖怪。”雷十破神秘的說道,一想起馬上就要到手的四千萬,他就止不住的開心。
“得了吧。”瘦猴張根本不信:“鬼的事兒還沒完,你這兒又來個妖怪,神話看多了吧。”
雷十破一笑:“看看,說了你也不信,還問我做什麼。”
“好了,我說石頭,別鬧了,現在該怎麼辦。”瘦猴張問道,“走吧,你看張建國那樣,時間長了,沒準挨一頓老拳。”雷十破說道,瘦猴張嘀咕道:“還妖怪呢,有那本事,還怕一司機,嘁。”
雷十破理也不理,消失在瘦猴張視線之中。
瘦猴張想了想,到觀察室門外等著。
下午雷十破到案發地轉轉,沒有發現什麼痕跡,想著反正歐隊給了時間破搶劫大案,也不願回去,徑直到A市傳媒大學,將歐月兒約出來,開車回家。
在車上訴說了事情經過,歐月兒聽得花枝亂顫,指著雷十破笑道:“沒想到啊,你也會嚇人,而且比我還貪心,一張口就是宋光明的全部財產。”
雷十破笑道:“反正他也快完蛋了,把錢要過來,也能做些好事,省得那幾個狐狸精亂打算盤。”
“你說什麼。”歐月兒使勁兒瞪他一眼,雷十破明白過來,急忙掌嘴:“錯了,錯了,她們怎麼能和狐狸精比呢,差得太遠了。”
“算了,”歐月兒伸手過來將他擋住,大度的說道:“姑念初犯,暫不追究。”
“小生謝恩。”雷十破也順著杆子爬,二人旋即大笑,鬧得威廉姆也在兩人肩頭飛來飛去,瞎湊熱鬧。
“四千萬打算怎麼花。”歐月兒問道,“我早都想好了,這錢咱不能要,分出一千萬給農民工發工資,平均分配,多了算他們運氣,你不知道,有個叫王軍的家夥都讓錢給逼瘋了,報個案還想要線索費,不過,我也能理解,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來一分錢都拿不上,他們全都指望這點工錢過日子呢。”雷十破出了格的嚴肅,歐月兒也不再開玩笑,認認真真地聽他說話,雷十破說道:“再拿出兩千萬,捐給A市所有的孤寡老人,嗨,這些人過的難啊。”
“還有一千萬呢。”歐月兒輕聲問道,雷十破眼望窗外,沉默不語,歐月兒掉頭看去,不知怎麼,眼睛裏竟伸出些許淚水,一時不明所以,遞張紙巾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石頭,怎麼好端端的哭了。”
“啊,是麼,”雷十破趕緊擦掉眼淚,說道:“我在想宋光明住在山區的老娘,和他的老婆孩子,你想想,按他的歲數,他老娘最起碼七十多歲了,大冬天的連個爐子都生不起,一個老太太,她過的難啊,其實,父母在堂是最幸福的事情,可他卻一點也不珍惜,還有老婆孩子,人哪,總是同患難易,同享受難,作為一個農村婦女,一旦出嫁後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丈夫身上,為了支持他的事業,一個人在家裏操心受累,料理家務,年紀輕輕的就成了所謂的黃臉婆,可丈夫一旦發達後就毫不猶疑地將妻子拋棄,你說,讓她們還指望些什麼呢,所以呢,我決定剩下的錢都給他家裏,讓她們一家也少受些苦,日子過得幸福一些,反正這也是她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