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傳出,再看時,周大麻子雙手前撐,一動不動作開門狀。
艾德哼哼唧唧的站了起來,頗為惱火的看了看周大麻子,兩步走了過去,舉起手掌左右開弓,喝道:“媽的,我讓你跑,老爺我什麼時候吃過這虧。”
眨眼打得雙腮高隆,口中鮮血流出。
再看時,周大麻子雙目圓睜,滿麵恐慌,“怎麼了,怎麼了,冥捕了不起,無緣無故欺負百姓麼,我要總督府告你們一狀。”西廂房小翠聽到動靜,撒著潑跑了出來,“架走。”石頭房中走出,衝冥捕命令道,諸人看著艾德,艾德使個眼色,於是小翠掙紮著被冥捕架了回去。
兩步走到周大麻子身旁,冷冷一笑,收回法力,周大麻子登時吼了起來:“小人不服,小人不服,你們冤枉好人,我不是凶手。”
“媽的,拿下。”艾德踢了周大麻子一腳,喝道:“你不是凶手,跑什麼啊。”
周大麻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早有冥捕過來,牢牢摁住,隻得地上使勁兒掙紮,吼道:“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啊。”
“你喊什麼,”石頭看著他說道:“我說過是你殺了張寡婦一家麼,隻不過證明你在向艾捕頭撒謊,嗬嗬,兩句話你就急了,如此看來,張寡婦滅門一案,你還真跑不掉啊。”
周大麻子沮喪的低下頭去,稍候,歇斯底裏的喊道:“石捕頭,你不能誣陷好人,僅憑推斷,定不了罪。”
“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石頭笑道:“看樣子你和本案有莫大的幹係,方向對了,還怕找不到證據麼,艾捕頭,讓弟兄們院子裏搜一搜吧。”
“嗬嗬,你石捕頭下令即可,又何必跟我客氣。”艾德笑道,“我下令,他們也得聽啊。”石頭飽含深意的說道,艾捕頭麵色一沉,喝道:“哥幾個,都給本官動起來,傻站著幹麼。”
其餘冥捕四處走動起來。
“仔細一點,能不能結案,可就看搜不搜得出東西了。”石頭遠遠喝道。
周大麻子眼睛骨碌碌亂轉,慌亂的尋找對策。
眾冥捕走後,艾捕頭問道:“石捕頭,剛才用的什麼辦法,怎麼周大麻子說不動就不動了。”
“定身法,小把戲而已。”石頭得意的回答,“定身法,法術,你真是玄士。”艾德大驚問道,石頭最煩這個,不滿的說道:“玄士,玄士有什麼了不起,下官還想會會他們呢。”
艾德吐吐舌頭,說道:“怪不得人人都說你本事高強,居然連玄士都不放在眼裏,說實話,索大人報請總督請你破案,本官的確心中不服,可現在看來,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你石捕頭的本事,本官領教了,不過,幾句話就能找出線索,可真讓人佩服。”
“嗬嗬,大人謬讚了,”石頭笑了起來,艾德已經心服口服,說了真話,他也不能時常硬撐著臉麵,說話客氣了許多:“聽兩句哪能就找出什麼線索,不過發現了疑點而已,咱們破案的講究現場勘查要仔細,證人證言更要仔細推敲,結合當時當地天氣地形,反複考證,力求不出差錯才好,本來周大麻子的話我也沒有懷疑,可到現場一看,兩家相距這麼遠,大冬天的門口就能看見人家穿紅衣服,留八字胡這不符合常理,為確保無誤,下官大街上、周大麻子家中兩次求證,事實證明,下官猜測有幾分道理,因此就對這周大麻子上了心,更何況現場勘查時,雖然時間過去半個月,細微的痕跡沒有留下什麼,不過大致方向不變,張寡婦家門窗完好,每屋都有血漬,說明張寡婦子女都認識凶手,而且關係還不尋常,所以凶手進門後他們沒當回事,該幹什麼幹什麼,據此推斷,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較大,三屋血漬都呈噴射狀,根據經驗判斷,係鈍器一擊斃命,要做到這一點,凶手必須有些力氣,而且身手比較敏捷,否則,他也不可能殺了張寡婦後迅速穿堂入室,又殺了一子兩女,我到周大麻子家曾仔細觀察,這家夥身材魁梧,適才情急之下,居然連你都能掀翻在地,說明這家夥力氣不小,兩步跑到門口,行動很是敏捷,這些都符合凶手作案的條件。”
“好啊,連本官都成你破案的工具了。”艾德聽得大為折服,指著石頭開起了玩笑,石頭笑了笑,說道:“凶殺案不比尋常,自然要反複求證,容不得一絲馬虎,艾大人不要介意。”
“瞧你說哪裏話,都是為了破案,盡早抓住凶手麼。”說到這裏,有意無意的瞪了周大麻子一眼,那家夥聽得目瞪口呆,石頭得意的續道:“周大麻子向艾大人說謊,自然是為了掩蓋案情真相,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自然是為了包庇真正的凶手,這些情況都足以說明凶手要麼是他,要麼便是和他關係很近的人,如果是他,他的動機何在呢,為此,下官院中走了一趟,力求找到突破口,嗬嗬,事實證明,下官運氣不差,大人應該知道,下官會點玄術,目力非比尋常,在院子裏發現,靠張寡婦家的牆上,地上,都有梯子壓出來的深坑,說明這家夥時常爬在牆上向張寡婦家張望,他看什麼呢,就在下官懷疑之時,突然發現,這家夥家的茅廁和張寡婦家的茅廁僅一牆之隔,進去一看,嗬嗬,所有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你猜我茅廁裏看到什麼,牆上人工鑿出一個小孔,有草紙塞在裏麵,拉開一看,張寡婦家茅廁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原來這家夥是個變態,早已垂涎張寡婦的美貌,有事沒事隨時偷窺,這樣一來,案情便清清楚楚,絕對是逼奸不成,所以才殺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