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分析的很有條理,艾德恍然大悟,鄙夷的看看垂頭喪氣的周大麻子,罵道:“看不出來,你竟是這種人,本官真是瞎了眼睛,竟被你騙得團團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大麻子居然大笑起來,艾德頗為奇怪,喝道:“笑什麼呢。”
周大麻子抬起頭來,以嘲諷的口氣說道:“哼哼,石捕頭,石大人,就算你說得對,可證據,證據呢,你要知道,沒有證據,僅憑推斷,你能奈我何。”
就是,說了半天,卻缺少破案的關鍵環節——證據,艾德疑惑的象石頭看去,石頭喃喃自語道:“你說的不錯,證據,的確需要證據,也許,該讓你看看本官的看家手段了。”
說著話兒,慢慢閉上眼睛。
艾德不明所以,半天價不敢說話,許久以後,石頭突然開眼興奮得喊道:“嗬嗬,事實證明,真相和本官推斷不差,這麼說,本官可真是個天才,艾捕頭,告訴大夥兒不用找了,這家夥有張寡婦一件紅底金花的褻衣,上麵還有些髒東西,就藏在西廂房的炕櫃裏。”
原來他用可以前知後覺的本事推算案情真相,這好似猜了謎語後急於看到答案似地。
艾德哪裏明白其中關竅,他這會兒早對石頭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聽這話,連忙喊道:“弟兄們,把西廂房炕櫃給我撬開,單找紅底金花的褻衣啊,那可是張寡婦留下的。”
手下轟然應諾,齊向西廂房走去,小翠可就押在西廂房裏,片刻過後,西廂房傳出嘈雜的歡笑聲,這麼說,褻衣已經找到了,兩人正要過去,卻聽西廂房裏小翠哭天搶地的喊道:“你個天殺的周大麻子,老娘白白的陪你睡了這許多日子,誰知你心裏還惦記著張寡婦,你這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好好好,你既然無情,老娘也顧不了許多,大人們,放了我,我要出首,我要告發,他周大麻子的那點破事老娘清清楚楚,他的那點破事老娘我都知道啊。”
石頭艾德相顧一笑,正發愁怎麼找證據呢,人證就來了。
連忙吩咐:“帶過來。”
呼聲乍落,小翠披頭散發,連滾帶爬的從西廂房裏出來,匍匐至二人腳下,哭訴道:“奴婢係城中樂戶人家,同周大麻子交好一年有餘,這天殺的日日說要替我贖身從良,奴婢信了他的鬼話,倒貼了身子同他廝混,初二那天晚上,奴婢炕洞裏扒灰時,扒出半截帶血的門栓,問他怎麼回事,他一會說殺豬,一會兒說殺狗,奴婢反複追問,才給奴婢說是張寡婦昧了他給奴婢做衣服的布料,二人起了口角,一時起意,才滅了張寡婦滿門,當時奴婢就勸他趕緊出首,興許還能落個寬大,可他說自己一案四條人命,怎麼著也逃不了性命,並反複懇求奴婢嚴把口風,千萬不能說與旁人知道,奴婢心想他既是為我殺人,我也不能無情無義,更何況他還說他已將冥捕騙得團團轉,怎麼著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單等風聲一過,便要帶奴婢遠走高飛,過些神仙也似地快活日子,奴婢千不該萬不該信了他的鬼話,不但隱瞞了官老爺,還白白的陪他這麼多日子,誰知這天殺的心裏始終想著張寡婦,根本不拿奴婢當人看那,官老爺,奴婢的命好苦啊,你們可要替奴婢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