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番哭訴,致使人證物證俱全,周大麻子無計可施,沮喪的低下頭去。拖了半個月的案子僅半天的功夫便水落石出,一行人對石頭心悅誠服,押解著垂頭喪氣的周大麻子,以及對周大麻子怒目相對的小翠,簇擁著石頭說笑著向城主衙門走去。
路上早有人將破案的消息飛報與城主索大人知道,索大人大驚,他沒想到案子破得這麼快,這下得了,本來洗塵接風的酒宴完全改了性質,變成皆大歡喜的慶功宴,回到府衙,冥捕房將周大麻子、小翠暫且羈押,然後向城主衙門走去,索大人早已門口等候,一見石頭,歡笑著迎了上來,挽起石頭手臂說道:“早就知道石捕頭本領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這才多大的功夫,案子便破了個水落石出,本官早已稟告總督大人知道,方大人也是喜出望外,派人告訴下官,呆會兒可要過來親自為石捕頭慶功阿。”
說著話兒,拉著石頭進了府衙,當夜歡宴不必多說,總督方大人如期而至,看著石頭滿麵嘉許,石頭見他們對自己甚好,一時心頭動議,將自己掏錢組建綜治大隊的事情向總督大人說得明明白白,總督方大人搖頭歎道:“這管城子不知打得什麼心思,天下哪有自己掏錢為官府辦事的道理,石捕頭既然說了,本督也不能不聞不問,擇日向出雲城行文,嚴令所需費用全由府庫承擔,並且本督還要上奏國主,將這治安模式全國推廣,索大人,就從你這裏開始吧。”
索大人說道:“石捕頭的治安模式能治理的出雲城路不拾遺,這樣的好事本官自然樂意遵行,更何況還有總督大人支持,嗬嗬,這石捕頭一來,給本官帶來天大的好事,不但滅門慘案很快告破,而且城裏的治安局麵也將有很大的改觀,石捕頭,本官真是羨慕管城子管大人,手下有你這樣的人物不知哪裏修來的福氣,可他居然……”
“索大人,喝酒。”方大人突然插話道,索大人見方大人滿麵嚴肅的看著他,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急忙舉起酒杯,他明白了方大人的意思,出雲城城主管城子可是玄士營大統領三等麒麟將管鑒之子,管鑒什麼人,那是國主頗為倚重的大臣,不但是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信,手下還有不少能人異士,對總督方大人都可以呼來喝去,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呢,剛才心情愉悅之下說話沒有顧忌,這要傳出去可怎麼得了,石頭本事再大,不過小小的紅衣冥捕,適當的表示同情可以,要真為了他得罪管鑒大人,那可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想到這裏,突然改口道:“嗬嗬,我看石捕頭入岫城呆幾個月,將所有經驗、模式一股腦兒傳給我入岫城,也算是你石捕頭沒白來一趟。”
“索大人說得有理,”艾德樂樂嗬嗬的站起來,替石頭斟一杯酒,說道:“什麼禦劍飛行,定身法的本事,也不用多說,說了咱也學不會,單看石捕頭破案,就夠讓艾某大開眼界了,石捕頭,答應吧,弟兄們還想多學幾招呢。”
石頭舉杯一飲而盡,頗為為難地說道:“兄弟既然當了小小的紅衣冥捕,這要來要去的,我說了也不算,更何況管城子可是一直盯著呢,為這事向管城子下話,兄弟堂堂七尺漢子,開不了那口。”
石頭犯了管城子的名諱,在座諸位隻當沒聽見,索大人說道:“石捕頭過慮了,出雲、入岫雙方公務交流事屬尋常,大不了方大人再行一紙公文,管大人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嗬嗬,說來說去又繞到本督頭上,”方大人指著索大人笑道:“一紙公文也不是什麼難事,明日本督即刻發文,一來向索大人報喜,二來說明入岫城挽留石捕頭的意思,本督看索大人這裏就借用石捕頭三個月吧,他那裏事也不少,不能留得太久,管大人應該明白,這入岫城乃本督駐節所在,自當為全省表率,官麵上的事兒,他也說不出什麼。”
話已至此,石頭無話可說,隻好點頭答應,歡宴繼續。
第二日一大早,開堂審理張寡婦滅門一案,周大麻子抵賴幾句,敵不過小翠瘋咬,加之石頭早已對案情分析得清清楚楚,隻得低頭認罪,事情果如他所料,初一亥時,酒後以定作衣服為由,去了張寡婦家,張寡婦見是鄰居,也沒有防備,伺候一子二女睡熟之後為他丈量尺寸,裁縫做衣服,肌膚接觸自然難以避免,周大麻子酒後欲火焚燒,欲強行不軌,張寡婦誓死不從,爭鬥間,順手摸到門栓,頭頂一棍斃命,其後考慮張寡婦一子二女都見過他,恐怕事發後逃不了幹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迅速穿堂入室,將其年幼的子女一一殺死,臨走時對張寡婦淫心不忘,地上拾起褻衣藏在懷中,翻牆回家後對著褻衣很是做了一番好事,之後才筋疲力盡,沉沉睡去,第二日一大早醒來,考慮張寡婦家人來人往,遲早會被人發現,為洗脫嫌疑考慮,張寡婦家院子裏,大街上很是做作了一番,才趕緊向冥捕房報案,並編了許多假話,果然,冥捕們信了他的鬼話,大部份時間花在尋找紅衣人身上,他自然也樂得幾日清淨,正準備待風聲平靜後遠走高飛,誰知石頭一來,迅速揭穿了他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