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她從來沒有設想過,她會以這樣的一種場合,這樣的一種身份,與她自己的生父見麵。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可是艾憐並不打算相認,她還是覺得,需要仔細考察一番,不能太魯莽,如果他真的是對當年的事情不知情的話,她在考慮是否再相認吧。
“夫人!”田花突然叫了一聲。
艾憐回頭,看見田花把荷包裏的荷花玉佩摔了出來,她想也沒有想就去抓玉佩,大概是在情急之下,所有人都是有潛力的,她居然真的就抓住了玉佩。
陸鳴遠目光直直的看著艾憐手裏玉佩,不敢相信的看著艾憐,再次細看下,發現她的確與月萍的麵容有些相似。
“這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陸鳴遠都沒有顧其他人喚他,直接從櫃台走不來,盯著艾憐手裏的玉佩。
艾憐知道,自己這下算是暴露了,還想說些其他的話。
陸鳴遠卻熱淚盈眶的望著艾憐,哽咽了一句:“你是月萍的孩子嗎?應該是的,都長這麼大了。”
艾憐以為電視劇裏麵演的,那種父女相見重逢的場麵,兩個人抱著哭的,都是假的,直到她自己經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也已經淚流滿臉。
像是身體的本能。
“你認得我?”艾憐還是不敢輕易相信。
“月萍還好嗎?”陸鳴遠紅著眼睛,“我就知道她沒有死,她過的好不好?現在在哪裏?你們日子過的怎麼樣?”一句又一句的關切,艾憐幾乎都要相信陸鳴遠了,可是,本能的警惕還是存在,她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
“你知道我娘?”艾憐知道她娘叫艾月萍。
“我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我是不知道的。”陸鳴遠有些遺憾,“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那時候,竟然還懷著你走的,本來,你該是陸家的明珠之一,怎麼離開了啊。”
“你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嗎?”艾憐不信。
“整個京城的人,隻知道我陸鳴遠,年少痛失愛妾,此後,再不納妾,唯有一正妻兩姨娘。”陸鳴遠說出這句話後,艾憐信了。
“為何能認出來我?”艾憐好奇,隻是憑一個玉佩,未免過於果斷。
陸鳴遠的表情溫和起來:“你長得與你娘,有七分相似,三分像我。”
“這玉佩。”艾憐低頭看向手心。
“玉佩是一對的,我的中間鏤空的是荷花葉,而你的,中間鏤空的,是荷花,這是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陸鳴遠感歎道,“卻是物是人非了。”
“你娘,給你起了什麼名字?”
“艾憐。”
“霓裳局艾憐?”
“是。”
“你比你娘出色,那些事情,便是整個京城,也找不出來幾個,不過,女兒家,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陸鳴遠的情緒很快就轉移了,開始誇讚起艾憐。
“我娘,已經去了,難產。”艾憐卻還沉浸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