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就請觀主開始吧。”江翼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誰在府中放了邪物。
玉虛子站起來,衝著身後的道童一招手,那道童從斜挎著的包裏拿出一個物件,遞給玉虛子。
江紫煙遠遠望去,像是羅盤之類的。
隻見玉虛子手托羅盤,嘴裏念念有詞,邊念邊往外走。
到了江紫煙身邊,眼角掃了江紫煙一下,江紫煙挑眉而笑,神態自若。
玉虛子托著羅盤在前,江翼城郭氏在後,一眾主子下人跟著,除去孫媽媽陪著老太太留在大廳,其他眾人皆是隨著玉虛子,看著羅盤上指著的方向前行。
江紫煙跟在後麵,心裏盤算著玉虛子接下來會做什麼,走了一會,卻是發現,行走的方向正是朝著凝香居的。
玉虛子沒有到過江府,先前到後院時不知這老道是如何去的。現在看老道行走的速度,卻是輕車熟路似的,江紫煙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路走來,兩旁的紗燈格外明亮,通往凝香居的路上亮如白晝,江紫煙一下就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提前鋪墊好了的,接下來不知這老道又要做什麼。
玉虛子帶著眾人到了凝香居院外,站在門口道:“江大人,邪物就在此院,不知方便進去否?”玉虛子明知故問。
江翼城見玉虛子停在凝香居,心中早就一團怒火,聽玉虛子如此說,便道:“不管是誰的院落,清除邪祟要緊。”
說完一腳踹開院門,邁步走了進去。
江紫煙是現代的靈魂,對男女之防本不講究,隻是江翼城作為父親,更是森嚴禮教之下約束的古代人,一腳踹開女兒的院門,真叫人心寒。
下人們守在院外,一眾主子和三個道士進了院裏。
因是在凝香居,月牙奶娘和錢嬤嬤春桃秋菊便跟了進來。
江紫煙的院子和臥房沒有掌燈,眾人站在月光下,回頭看江紫煙。
“不知道長測出邪物在哪個地方?”江紫煙似笑未笑。
“邪物就在這裏。”玉虛子篤定的指著江紫煙的臥房。
“月牙掌燈。”江紫煙吩咐身後的月牙。
月牙進到江紫煙的臥房,摸到火折子,點上油燈,這才把眾位主子請了進來。
郭氏進來,直接過去打開牆櫃,出現在牆櫃裏的是一個小布人,小布人的身上紮滿了銀針,郭氏伸手拿了出來。
“大小姐,你可有什麼說的?”郭氏逮住了江紫煙的把柄,氣焰十分的囂張。
江紫煙看著那小人,心中了然。
這種流行於民間的邪術,曆史上叫做厭勝之術,是各個朝代各個階層深惡痛絕的,沒想到在這異世,同樣有人用這拙劣的手法害人。
江紫煙尚未回答郭氏,便見郭氏從小人背上撕下一個布條,轉身遞給江翼城,道:“老爺,請看這是什麼。”
江翼城接過布條,見布條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你這個逆女,竟敢詛咒你的父親!來人!”江翼城歇斯底裏的喊著,兩名侍衛聞聲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