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煙自認不是個嬌氣的人,雖然南宮昊對自己百般寵愛,自己並沒有持寵而嬌,能自己麵對的,都是自己麵對。
就像現在,在南宮治這樣一個人渣麵前,若是表現出一丁點的懦弱,怕是會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自己在這裏要求見月牙,南宮治卻扯到別的上麵,顯然是不想把月牙痛痛快快的交出來。
再說,南宮治綁架月牙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上鉤,莫不是就是為了和自己商討什麼所為的大事?
若是這樣的目的,大可不必費這樣的周章,直接上門便是。
以前和南宮昊形影不離的,如今若是真的要商討事情,盡可大家見麵直說。
江紫煙想了一路都沒有想通,也沒指望現在能想通,隻盼著能見到月牙就好。
看南宮治的樣子,自己若是不答應南宮治的條件,月牙是見不到的。
今天就是為了把月牙救回去,隻要救回月牙,目的就達到了,何必在乎別的。
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江紫煙現在不想耗費精力去琢磨南宮治到底想幹什麼,把月牙救出來再說。
“六弟,我們這是何必呢?若是共商大計,到府上找你皇兄即可,我一個後宅婦人,有什麼能耐,和六弟共商什麼大計?”
江紫煙笑的雙目微眯,嘴角上揚,好一付傲慢的表情,加上又是站在馬車上,讓江紫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就是看在南宮治這裏也覺得仰視江紫煙,確實讓人不爽。
南宮治壓下心中的不快,強擠出一絲笑意:“小弟隻想通過五嫂的丫環請五嫂商談一些事情,確無別的目的,若是皇嫂急著見那丫環,小弟這就帶五嫂過去。”
“哦,是嫂子誤會六弟了?這麼說倒是嫂子的不是了?”江紫煙作勢就要跳下馬車。
“那裏,是小弟沒有說明,讓五嫂擔心了。”南宮治上前一步,伸手便來接江紫煙。
江紫煙收回邁出的一隻腳:“六弟靠後一點,你我雖是叔嫂,也得避嫌不是?瓜田李下的,好說不好聽。”
“哈哈,是小弟思慮不周。”南宮治臉上略顯尷尬,隻一瞬便消失殆盡。
江紫煙跳下馬車,雙眸盯著南宮治:“咱們往好的說,現在帶我去見月牙,有什麼事,確定月牙沒事再說。”
“好說好說。”南宮昊露出一臉的奸笑,“五嫂這邊請。”
陰惻惻的笑笑,轉身前邊去了。
江紫煙總覺得前邊是個陷阱,到了此時,明知是陷阱也不能置月牙的安危於不顧,起初,江紫煙和南宮昊便懷疑是有人通過月牙針對他們,沒想到南宮治就敢這樣的明目張膽。
綁了月牙不說,還敢把她這個皇子妃騙到這裏。
要知道,南宮治現如今正在戍邊,若是私下回京,就是死罪,冒著這兒樣大的危險,就為了找自己商量事情,怕是在騙鬼呢?
“好計謀,好虛偽,好不要臉,好……”江紫煙在心裏吐槽,不知用什麼詞來誇南宮治。
到了後院,柴房前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南宮治不知在哪裏網絡來的這兩人,看上去就像刑場上的屠夫,膘肥肉滿的樣子,又像練相撲的。
活脫脫兩頭去了毛的肥豬。
說白了,和豬住到一起,怕是豬也嫌棄。
有這樣兩個人守著,更像是綁架的樣子。
南宮治過來,兩頭肥豬急忙行禮,“見過主子。”
“嗯,開門。”
其中一頭肥豬拉開房門,江紫煙看進去,昏暗的燈光下,月牙被綁在柱子上,嘴裏塞著破布,見到江紫煙,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
江紫煙原本和南宮治隔著一段距離,就為防著南宮治暗中下手,見到月牙後,便什麼也不顧的衝了進去。
……
南宮昊帶著夏陽葉羽葉蟬,跟在馬車的後麵,到了指定的地點,躲在暗處,看到江紫煙從車上下來,走到一顆大柳樹下,那裏坐著一個老乞丐。
老乞丐接過贖金,交給江紫煙一張紙條。
江紫煙迅速的看了紙條,飛快的朝著前邊不遠處的一個倒塌的小廟跑去。
南宮昊他們見贖金交了,便不再隱在暗處,帶著眾人趕了過來。
江紫煙已經解開月牙,拿掉月牙嘴裏的破布,主仆相見,抱頭痛哭。
江紫煙細心的安慰月牙:“好了,有楚王殿下給你撐腰,沒人敢欺負你了。”
用手給月牙順著背,等月牙止住哭聲,又給月牙細細的擦臉上的淚水。
月牙轉身見到南宮昊,普通跪倒地上:“謝謝楚王殿下救命之恩,月牙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王爺。”
說完,咚咚咚,三個響頭,磕的山響。
夏陽在一旁吐吐舌頭。
葉羽葉蟬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話,見月牙一本正經的樣子,仿佛和以前不太一樣,猶豫了一下,便沒上前。
南宮昊見月牙這樣,以為月牙受了驚嚇,道:“不必這樣,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