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們!”趙掌櫃看到沈九娘頓時心情不好了,想他聚品軒在寧德鎮橫著走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自從沈九娘出現,他都沒得好呢,尤其最近,春風樓強勢打壓,東家幾乎氣瘋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趙旺財是你的兒子,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沈九娘諷刺一笑。
“既然你是他們的家人,那就負責醫藥費吧,我兒子回去之後就渾身疼,回春堂的大夫光開藥就是三十兩!我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必須給個說法!”趙掌櫃覺得自己抓到了她的把柄,一定要趁這機會整治沈九娘一番。
“孩子們讀書,跟同窗之間有些小矛盾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兒子在書院做下什麼事兒,你可知道?至於看病,就好辦了,直接讓回春堂的大夫過來做個證,不就得了,你兒子要看傷,我弟弟就不需要看傷了?”沈九娘義正言辭。
“沈九娘,你別胡攪蠻纏,你家兩個孩子打我兒子一個人!今天我把話也放這兒了,你家兩個孩子必須退學!”
“不退!憑什麼我們退學?”
趙旺財挪著肥胖的身體,站在趙掌櫃的麵前,“爹,讓這兩個人滾!他們要是不離開書院,我以後就來不讀書了!”
“好兒子,乖,爹一定讓他們滾蛋!你可得給爹好好念書啊。”趙掌櫃對趙旺財說話的時候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
沈九娘覺得趙掌櫃更像是趙旺財的兒子,不,應該是一副孫子樣兒,她不由得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
趙掌櫃怒道,“夫子,我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將他放在長山書院是為了讓他考功名而不是挨欺負來了!”
“是不是挨欺負還得大夫看過才知道!”顧大郎從外頭進來,身後跟著背著藥箱的大夫。
沈九娘才反應過來,隻顧著跟趙掌櫃吵架了,連顧大郎什麼時候出門的,她都不知道。
“你剛才是去請大夫了?”沈九娘問。
“恩。”
顧大郎點頭,然後對著夫子和趙掌櫃說,“既然趙掌櫃認為貴公子受了委屈,那就讓大夫檢查一下吧。”
趙掌櫃往趙旺財麵前一擋,“這有什麼可檢查的?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看過大夫了,你們賠了銀子就行了。”
“既然看過了,不防讓回春堂的大夫說說你兒子被打成什麼樣子,用的上三十兩銀子治傷?”顧大郎反問。
那大夫擰著眉頭,“趙掌櫃,你我在寧德鎮也算是熟識了,你怎麼能拿我們回春堂的名聲不當回事兒呢?
夫子,趙旺財今天的確去了回春堂,不過他們開了三十多兩銀子的藥卻不是治傷的,而且一些給家裏夫人調理身體的,我們回春堂有賬單明細,若是夫子不信,一看便知。”
“這…”夫子猶豫。
趙掌櫃咬牙切齒的說,“大夫,你們回春堂這是一定要跟聚品軒作對了?別忘了,我們聚品軒後麵可是王家。”
隻聽大夫答道,“我們回春堂不懼你的威脅,你們買了什麼藥就是什麼藥,難不成讓我用藥堂的名聲給你作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