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時咱們吃的都是一些藥水,這次府裏買新人,是因為原本的那個女人死了,所以你替代她,後天便是該你了。”
沈九娘的心突突的直跳,這麼快嗎?
傍晚,果然像圓子說的,有專門的人從牆壁上的通風孔送來吃食,除了放血的女子領了一份白米飯和一碗肉,其他人都是用草藥熬製的稀粥。
沈九娘︎強忍著口中的苦澀,將飯都吃了個幹幹淨淨,不吃飽了沒力氣,沒力氣又怎麼逃跑呢?她知道這些吃食中都是補藥,沒有毒的。
可是她怎麼知道的呢?隱約中,她感覺好像有一個白衣女子跟自己一邊聊天,一邊教她認識些簡單的草藥,再想的時候,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入夜,沈九娘靠著牆壁,她睡的極為不踏實。
夢中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追趕著她,她氣喘籲籲的跑,直到渾身無力,那她突然尖叫著一聲,隨後追著她的人便沒了蹤跡。
而沈九娘感覺自己突然在白霧中墜落,而後,她腰上一緊,緊接著便看見一個男人,環著她。
“小九兒別怕,有為夫呢。”
“你是誰?”沈九娘問。
“小九兒是在氣為夫弄丟了你嗎?”
沈九娘看著白霧中男人,不知道為何總是看不清他的臉。
她剛想要繼續問,卻突然驚醒。
幾束陽光從通風口照進柴房,沈九娘微微眯了眯眼,夢中的一切那麼真實,難道小九兒就是自己嗎?
為夫?自己難道成親了?
沈九娘一想,腦子裏又開始尖銳的疼了起來,她失憶了,可是是巧合,可若是大家都一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你醒了?”圓子關心的問。
“什麼時辰了?”沈九娘揉了揉眼睛,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裏上的。
記不起過去的事情,總會讓人沒了安全感。
“快到放風的時候了。”
圓子說完,旁邊的一個女子就陰陽怪氣的說,“圓子,你搭理她做什麼?跟誰欠她銀子似的。”
沈九娘沒有說話,也懶得解釋。
大概是她的性子一直就是這麼冷淡吧,也或者是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本能的封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那女子用手指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每天隻有一個時辰的放風時間,雖然她們還是會被關在院子裏,可是保不準有路過辦事的管事,萬一看上自己,做個妾什麼的,就不用做食奴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又是昨天的那個婆子過來,她將柴房中關著的女人全部都趕到外麵的院子裏。
美其名曰是讓她們透透風,見見太陽。
沈九娘的腦海裏卻突然閃過兩個字——養殖。
怎麼都覺得好像自己是他們養的畜生一般,到了時辰就吃藥,到了時辰就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