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輕聲說,“沒關係,其實他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隻是苦無證據罷了。
不過證據,我可以繼續找,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是做過,就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
顧玄曖嘴角微微上揚。
方大人已死,線索也中斷了,但是王長龍見大勢已去,隻能認罪伏法。
在他的心裏,隻要自己不死,就一定有機會出去,畢竟自己的叔叔那是府州的官,一個小小的縣令又怎麼敢跟知府抗衡,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他就不信這個溫墨敢不給知府麵子,自己從大牢出去,那也是早晚的事兒。
不過讓王長龍沒有想到的是,溫墨竟然直接將王長龍的罪證逐一列出,按著律法死磕到底,直接判了個死刑。
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情一下子就轟動了整個清河縣。
溫墨也順其自然的住在縣衙,接替了縣令一職,親自監斬。
王長龍被行刑後,溫墨和顧玄曖回到縣衙。
“喂,我說溫大人,你那些罪證哪裏來的啊?我竟然不知道你的辦事效率竟然這樣快啊。”顧玄曖好奇的說。
溫墨一邊整理公文,一邊說,“就在你出門狂街,遊玩,購物的時候。”
“真的假的啊?”顧玄曖覺得自己還真是失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調查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
“當然。難不成你以為我陪你逛街是在陪你玩兒不成?”
“切!”顧玄曖看著他臭屁又驕傲的模樣撅了撅嘴。
不過從小到大,她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更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
於是顧玄曖笑著湊到溫墨的身邊說,“沒想到你平時一副禁欲老古板的樣子,在審案的時候竟然那麼帥哦,條理清晰,氣勢十足,關鍵是瞞我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悄悄的收集了這麼多的證據。”
溫墨抬頭,撞進一汪清澈的眸子中,那是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純淨的仿佛能看透人的靈魂。
隱隱約約的少女的馨香鑽進鼻孔,溫墨耳根一紅,“為,為官,自,自然如此。”
說完,他迅速的低下頭,慌忙的整理著清河縣近幾年的案宗,來掩飾自己慌亂的心情。
“這清河縣果然不似便麵那麼安寧,這幾年的卷宗中也不乏有冤假錯案,看來最近有的忙了。”溫墨說著,將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然後不自在的逃離了書房。
顧玄曖聳聳肩,什麼人啊,就得天天罵他迂腐古板才對,不能誇,一誇竟然還跑了,也太不男人了。
顧玄慈走出書房,看著偌大的縣衙連點人氣兒都沒有,看來明天還得去買幾個下人。
爹啊娘啊,你們這是給小嬡找了個什麼差事,這雇馬車住客棧吃喝拉撒的,自掏腰包很多銀子了。
怪不得爹爹娘親會派自己來,若是慈兒,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她的手裏扣出一文錢的。
買串糖葫蘆都會賣萌撒嬌讓別人付錢,自己買也會嘴巴抹蜜似的讓賣東西的給她便宜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