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
怎樣？
顧明顏在心頭重複了一遍，突然覺得又好笑又悲哀。
時隔五年，江唯言居然來問他當年兩人在一起的感受……
然而，她現在內心除了淡然，再不剩其他的。
顧明顏抬眸，神色冷淡，盯著那雙深邃的眼睛，一字一頓，“我不想一味的回憶過去，也不想記得糟糕的事情，所以，江總可以不用再試探我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們都隻能是合作人，或是陌生人。”
情之一字，太沉重，她要不起。
此話一出，江唯言原本沉寂的眼眸瞬間一片紅色！配上執拗的眼神，竟然有些駭人。
“不，我不允許！”江唯言向她邁出一步，向來沉緩的腳步此時有些趔趄，“明顏，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再讓她離開！
他狀態不對，顧裴怕他傷了顧明顏，先一步將他的手攬了下來，壓低聲音，“離她遠一點！”
江唯言停下腳步，微眯著眼睛，似乎在辨別他是誰。
半響，嗤笑一聲，“你？”
“顧裴，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
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哪怕顧裴裝的再好，都難以掩蓋它含著的野心！
“不要把我倆混為一談，盡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眼底一片冷意，顧裴撩了撩眼皮，滿是不屑，“我最起碼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顏顏的事情！”
這是他的底線。
顏顏？
親密的稱呼如同一根尖刺哽在喉嚨裏，讓江唯言難受至極。
重逢以來，顧明顏連幾次好臉色都沒有給他，卻偏偏處處都偏幫著顧裴，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顧明顏真的和顧裴日久生情了？
雜亂的想法刺激著江唯言的大腦，讓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崩盤。
他一把推開毫無防備的顧裴，大步走到顧明顏麵前，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深黑的眼眸在陰影中卻像是閃著光亮。
江唯言喉結上下動了動，“顏顏……”
才開口，看到顧明顏厭棄的神情，突然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倒是顧明顏深吸一口氣，很快斂去其他的表情，淡然掀唇，“江總，你醉了。”
疏離客氣的話語，正適合他們現在的關係。
這幅漠然無關的態度徹底激怒江唯言，他大手握住顧明顏單薄的肩，微微俯身，說話時噴出一股酒香。
“我沒醉，顏顏，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神情是難得的執拗。
然而顧明顏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徹底沉了下來。
江唯言說的很對，他永遠都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被耍的團團轉的，從頭到尾隻有她！
“與我無關！”顧明顏揚起聲音，避開他的眼神，恰好看到一道人影在大廳裏張望，她眼睛一亮，連忙叫了一聲，“江先生！”
在非工作場合，這樣的稱呼倒是更適合江行之這個閑人。
大概是一直留意著，江行之很快尋聲而來，看到江唯言的狀態還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