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算是來了,靈辰我可叫大皇子他們鬧的頭疼!三位皇子可真是好精神,日夜拉著我喝酒練拳,若不是我機靈,真的被他們給累死了!”靈辰駕著馬車找到了在北疆城裏走著的步淵埋怨道。
步淵抬頭瞧著靈辰,臉色慘白,眼底下一大片的烏青。
“殿下,您怎麼了?!南北疆侯陳二人給您惹麻煩了?!早知道靈辰就不去東邊和西邊了,跟著殿下一起待著,雖然巡防慢些,可到底能互相照應。說到照應,輕舟呢?!她那麼乍乍呼呼的,怎麼不見她和殿下一起過來?!又發脾氣了?!”
靈辰嘰嘰喳喳地說著,像是要把這些日子沒跟步淵講的話全部倒幹淨,步淵抬頭瞧著有些話癆的靈辰,笑了笑道:“她和陳府的小姐陳鈺交好,兩個人一起遊山玩水去了。”
“沒義氣,真是沒義氣!怎麼能丟下殿下去遊山玩水呢?!我靈辰可是幹了大事的,她怎麼可以偷懶啊!”靈辰嘟囔道,“一定是輕舟……”
“好了靈辰,不要再說輕舟了,她心裏有數,而且,我不會讓她出事的。”步淵道,語氣裏是靈辰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堅定。
“哦。”靈辰乖乖應道,從馬車上下來迎著步淵進了馬車休息。
步淵靠在馬車上,想起了侯陳二人,道:“侯陳二人同鬼莊私底下有聯係,現在鬼莊被屠,我從鬼莊中找到了二人和鬼莊老匹夫私自往來的信件。你經過侯陳兩府的時候知會一聲,若是他們敢造反,我就滅他們滿門。”
靈辰聽到滅侯陳滿門,打了個激靈,瞧著步淵道:“殿下,您心情不是很好啊?他們雖然說和鬼莊有勾結,可現在殿下還未登上帝皇位,不是清君側的時候,這時候滅了侯陳兩家滿門,南北疆一時找不到守衛的將領,可是給了鄰國進攻咱們的機會啊。”
“照我說的做就行,哪裏那麼多的廢話!”步淵道,隨即閉上眼睛靠在馬車上,腦海裏是那人哭泣的模樣,心痛如刀絞。
“知道了殿下,您休息吧。”靈辰連忙應下,瞧著步淵緊蹙的眉頭,猜想秦笙一定和步淵吵了架,若是他見到秦笙,一定要好好跟她理論理論。
“我醒過來時要知道朝中有多少人同四皇子步淮有勾結。”
靈辰楞住,“殿下,您到底是怎麼了?”
“我隻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步淵緩緩睜開眼睛道,眼神之中再也沒有星河。
秦笙和陳鈺在北疆走著,越過北疆就是梁國,就可以回家了。秦笙看著廣闊的天地,心頭一陣暢爽。
“你別開心的太早啊,不知道我爹和我弟弟有沒有派人通緝我,若是被他們逮到,我們就兩個人,沒準又重新回到牢籠裏了。”陳鈺擔心道,想起陳府她就害怕,從小就向往的自由,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她可不敢輕易折騰掉。
“打起精神來啊,阿鈺,哪有那麼倒黴,他們又不是那麼喜歡你,為什麼會時時刻刻盯著你啊,別太自戀了。”秦笙打了個哈欠道。
現在是傍晚,涼風吹著,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連日裏沒有休息好的二人,自然是有些疲乏。
“是小姐!快看,是小姐!小姐!小姐快回來!將軍找您找的快瘋了!”
“真的是小姐!小姐我們在這兒呢小姐!”
“快去抓住小姐,千萬不能再讓小姐逃了!”
……
“慘了秦笙,真的有我爹的人在這埋伏著,咱們快跑吧!”陳鈺看到那些人,連忙用袖子捂住臉驚慌道。
秦笙臉上冒了冒冷汗,朝著陳鈺道:“看來你爹和你弟弟真是財迷心竅了!你都跑到這裏來了他還敢讓人抓你!”
“要不咱們幹脆直接越過邊疆,到了梁國境地,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敢追上來!”
“秦笙啊秦笙,咱們這麼大陣仗,越過邊疆之後,咱們就是戰爭的導火索,真的要為了這等小事,讓兩國之間誤會打仗?!還是另想辦法吧!先逃走!先逃走再說!打起精神來吧阿笙!”
陳鈺一掌重重拍在秦笙後背,秦笙隻覺得背脊上的皮突然就給人抻直了,她痛的眉心皺著,然而瞧見身後馬蹄踏出來的塵土之後,正色起來,拉著陳鈺一路奔逃。
邊疆多林子,等二人跑到林子裏樹上躲起來了之後,追陳鈺的人才四散開來,漸漸跑走,離著二人遠了。
抱著樹幹坐在枝椏上,秦笙和陳鈺看著對方一身臭汗一臉驚慌的模樣,半晌捂著嘴笑了起來。
說到底,兩個人破天荒的都沒有這麼開懷過了。
“阿鈺,要不你別當我的跟班了,咱們做姐妹吧。我比你大,你叫我一聲阿姐好不好?”秦笙笑著逗她。
結果陳鈺卻撇著嘴瞧著秦笙一臉稚嫩的模樣,道:“你這副身子可是比我小好幾歲,叫阿姐也應該是你叫我吧。快叫快叫,不要亂了輩分。”
“你……”秦笙被她懟的無語,剛想反駁,卻聽到有小孩的哭聲。
“你聽到了沒有?”秦笙道,陳鈺點點頭,二人從樹上翻下去,瞧著追捕陳鈺的人消失的無影蹤,她們才安心地朝著那小孩的哭聲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