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姑娘真是好玩,定是她輸給人家陳國七殿下林然,非得故意說成她贏,真是嘴硬啊。”雲旗笑道。想起和陳鈺他們在薑國小王爺一起相聚的時光,突然覺得日子過的特別快。
李飛語疊好書信,微笑道:“她要嫁人了,咱們明天就過去瞧瞧吧,陳鈺照顧我許多,笙兒不在,我得當她的娘家人。”
“好好好,咱們給她準備一份兒大禮。剛好周國和陳國達成和平協議,我也算代表周國去觀禮。走,咱們去瞧瞧小周月,明天可就瞧不成了。”雲旗道,說完,兩個人便叫了馬車朝著公主府行去。
小周月已經可以慢慢走路,也記的人,瞧見雲旗來,大張著嘴道:“肉……肉……”一邊叫,一邊流著口水蹣跚著往雲旗這邊跑。
“哎呀,小公主真是饞嘴,舅舅都能叫成肉肉,咱們要長大才能吃肉肉呢,快些長大好不好?”雲旗抱著周月歡喜地不行,口中不住哄著。
小周月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樂嗬嗬地傻笑,看見李飛語進來,掙脫開雲旗朝著她張開手又道:“肉……肉……”
李飛語歡喜地心都化了,連忙接過周月,周月喜歡她,在李飛語臉上又吃又咬,弄的李飛語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是你們的女兒呢!”公孫謹在一旁瞧著人家蜜裏調油酸道。
雲旗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公孫謹和長公主周寧之間的事,安慰道:“公孫大人也該娶妻了,總這麼一個人,不太好呢。”
“哪那麼容易娶妻啊,我心裏倒是有個人,就是對方門檻太高,不大好娶。”公孫謹皺眉道。
“哪家的姑娘啊,我替你求,綁也給你綁來!”雲旗拍著胸脯打包票。
“正是郡王家的飛語姑娘,郡王舍得麼?”公孫謹笑道。
“我家飛語那可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你可別打她的主意。”雲旗臉色驟變連忙拒絕。
公孫謹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長公主周寧何嚐不是天上地下最好的?除了她,我看誰都像紅粉骷髏,索然無味,郡王就別勸了。”
“哇!”
周月不知怎麼的就哭了出來,她哭的撕心裂肺那樣傷心,公孫謹連忙將周月接過來抱在懷中,周月哭的臉都紅了,被公孫謹那麼一抱,哭聲漸小,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
雲旗和李飛語互看一眼,都是默默歎了口氣。有些人,一旦遇上,就是一生。
連日的雪下個不停,馬車雖然極快,但勉強在陳鈺成婚的前一天到了陳國武州山下。眼看著雪越來越深,馬車行的太慢,李飛語怕到不了神山客棧,於是下了馬車想要步行過去,誰知道剛下馬車,雪就沒到了小腿。
“別動,我抱你過去。”雲旗瞧著李飛語鞋子都濕了,連忙將李飛語打橫抱起,兩個人吩咐了馬車跟在後麵,先行到神山客棧去了。
沒想到神山客棧有好些個,李飛語和雲旗二人剛一頭疼,瞧見不遠處一個客棧前掛著大紅燈籠,二人一喜,走到客棧前敲門,開門的果然就是陳鈺。
“陳鈺!恭喜,恭喜啊!”雲旗一進門便將李飛語放在挨著火盆近的椅子上,道。
“什麼恭喜恭喜啊,你說恭喜不對著我,卻護著你夫人,我看你是恭喜你夫人吧!”陳鈺笑道。
“你這人嘴皮子太厲害,我不跟你說,明日你就嫁人了,以後可得穩重點,不然小心你夫君不高興了揍你。”雲旗毫不退讓道。
“你們兩個就喜歡鬥嘴,好啦,鈺兒,我帶了禮物給你,希望你和林殿下百年好合。”說著,李飛語將懷中一直捧著的精致盒子打開,拿出裏麵透潤的綠鐲子來。
“飛語姐姐,謝謝你了!不過你東西帶少了,某人可要不高興。”陳鈺將鐲子戴在手上,故意將胳膊朝著身後搖晃了下道。
李飛語一臉茫然,往陳鈺後麵一瞧,隻見秦笙坐在不遠處,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李飛語蹭地一聲站起來,跑了兩步握住秦笙的手,哽咽道:“笙兒,原來你在這裏啊!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完了,瘟神又來了,本來以為你走了,飛語心心念念的都是我,看來是我想多了。”雲旗看著秦笙撇了撇嘴道。
秦笙握著李飛語的手,笑道:“飛語姐姐,怎麼會見不到呢?送給你們的信,那個信封是我寫的啊,你們沒看出來?”
“信封給他拆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李飛語怨怪道,雲旗搖搖頭不辯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夫人。
“怎麼,步淵沒來啊?”李飛語看著屋子裏除了一些小孩之外沒有步淵身影,疑問道。
陳鈺看到秦笙臉色有異,連忙岔開話題,“步淵如今是皇帝陛下,哪還能來呢,明日我就嫁人了,飛語姐姐,你給我梳頭吧,你和雲旗天作之合,天生一對,有你們的祝福,我會很開心的。”
李飛語連連擺手道:“我不成的,我都嫁過人,不敢給你梳,你讓阿笙給你梳吧!”
“你不敢的話,我就更不敢了。”秦笙笑道,“我可是殺過太子的人啊,手上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