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和司一一準備好了,盛裝打扮,想要一起迎接爸爸媽媽。
她想要將身邊的少年介紹給自己的父母,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找到想要共度餘生的那個人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等到自己的是一份噩耗。
那天的雨下得特別的大,她跪在慕家的門外,任她怎麼哭,怎麼求,慕老太都不肯給她開門。
她跪了三天三夜,直到看到骨灰盒被人抱著走出慕家的莊園,她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慕慕。”
“慕慕。”
耳邊是一聲聲急促又溫柔的叫喊聲。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雙心焦的眼神。
“慕慕。”
“慕慕。”
“你怎麼哭了?”他伸手,將她眼角的眼淚拭去。
慕怡昕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漉漉的,全是淚水,她慢慢地坐起來,司一一給她往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什麼了。”他給她整理著耳邊的碎發。
她眼神空洞,顯然沒有從剛剛的夢裏清醒過來:“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夢見了你還有爸爸媽媽,。”
他抱著她,給她掖了掖兩側的背角。
“慕慕。”他喚她,聲音很溫柔。
“嗯。”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試探性地問道,有些小心翼翼地:“是不是想爸爸媽媽了?”
慕怡昕抬頭,望著他,眼睛裏還有未退的濕潤的紅意:“是。我總覺得有些東西被自己忘記了,好像是關於我父母的。”
他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在他的講述裏,他可以隱瞞了一些東西。
“阿一,我當初刺傷李維之後,後來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之前談瑟瑟拿了一盤光盤給我,我反複地看了幾次,發現那個場景雖然和當初的一模一樣,但是我很確信,那條街上沒有任何的監控。後來我讓秦立去查了一下,原來,談瑟瑟找了一個少女,整成了你的模樣,又找出了當初沒有死的李維,複刻了當年的場景。”
對於她的事情,他向來事無巨細,一點一滴地細枝末節都不肯放過。
“那現在談瑟瑟怎麼樣了?”
她知道談瑟瑟的身上也從來不怎麼幹淨,Y國毒梟的女兒,毒梟最大的左膀右臂,怎麼可能摘得幹淨。
“方銳那邊都已經招了,估計下一步就會配合寧誌謙把談瑟瑟逮捕歸案的。”
“那就好。”她點頭,這些事情也該告一段落。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現在才淩晨三點。”
原來她剛剛隻不過才睡了一個小時。
也已經很深了,已是深秋,風呼呼地吹過,床頭開了一盞小小的暖燈,光線柔和,利於助眠。但是慕怡昕怎麼都安靜不下來,夢裏爸爸媽媽說的那段話,是有印象的,但是現在想是什麼事情,就是想不起來。
她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那些過去,一點打印地彙聚在腦海裏,像是在打架一般。神經一直緊緊地蹦著,有些惱人得很,心裏總是不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