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需要安眠藥，她起身，想要摸安眠藥的瓶子。
“慕慕，還是睡不著嗎？”身邊低低的聲音響起。
慕怡昕抬頭看他，燈光昏暗，他的眸子也明明滅滅：“嗯，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搖了搖頭，摸著她的指尖：“沒有。我也沒有睡著。”
她看著他眼底的青色，眼睛裏是明顯的倦意，但卻沒有幾分睡意。
慕怡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如實相告：“阿一，我下個抽煙。”
她心裏煩悶得很，那些記憶如影隨形，卻理不出一絲思緒。她甚至有些錯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司一一，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又是什麼時候分開的。
司一一搖頭，狠心拒絕道：“慕慕，剛剛你已經抽了一根了，而且抽煙對身體不好。”他想了想，這樣說似乎有些過於殘忍，又輕聲細語地和她商量到，“紅酒有助於睡眠的作用，我們喝一點紅酒好不好？”
有他在，看著她不至於讓她喝的過多。
她點頭，說：“好。”
司一一起床，去酒櫃拿酒，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瓶不知名的紅酒過來，瓶子裝得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很珍貴的酒。
“這是我之前釀的酒，一直藏在酒櫃裏沒有機會喝，今天我們就喝這個吧。”
“好。”
她欣喜，不知道司一一竟然還有釀酒的功夫。隻知道，他會調酒，而且調的酒還很好喝。似乎，她家的司醫生是無所不能的。
他拿著高腳杯，給她到倒了一點，入口就是甘洌的葡萄香氣，後調還有些花香，帶了一點點的辛辣感，口感很好，不會過甜，一切都剛剛好。
好久沒有喝這麼好喝的紅酒了，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接連三杯下肚。正要繼續倒酒，司一一卻按住了她的手：“慕慕，不可以再喝了，你再喝就會醉了。”
慕怡昕推開他的手，護住自己手裏的杯子：“我酒量很好的，怎麼可能會醉呢。”她搖晃了一下紅酒瓶，“我行走江湖，可是酒量很好的，號稱千杯不醉，你可不要小看我，。”
雖然她極少參加那些酒局，但是她平日裏就是喜歡抽煙喝酒，時間長了，那酒量也就出來了。
司一一從她手裏拿過紅酒瓶，怕她傷到自己：“我知道，你喝酒，還是我教你的。”
慕怡昕茫然。
他說：“是在你十八歲的生日那天。”
那天，他陪她去看向日葵，她在向日葵的花海裏翩翩起舞，他的心情極好，從車裏拿出了幾瓶酒，在那裏自飲自酌。
她玩累了，跑到他的身邊，歪著頭問他：“酒很好喝嗎？｜”
她看著他都已經喝了好杯了，這樣地喜歡，應該是很好喝的。
司一一搖頭，“不好喝。”
她疑惑：“既然不好喝，那你為什麼還喝呢？”
他墨色的眸中染了醉意，波光瀲灩：“因為你啊。”
“因為我？”她不明白，為什麼因為她就想要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