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兵搖晃著腦袋地說道:“你哪也不能去。至於原因,你我心裏都清楚,有一個對你我都很重要的東西,我懷疑在你身上,哦,具體來說應該在你身體的某個地方。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這個人經曆過很多的事,有些事要是說出來能讓包括你在內的絕大多數人嚇昏過去。那些事等以後有時間我可以慢慢給你講,現在,我隻需要告訴你,我明白一些大多數人不知道的小伎倆,能夠把一個不大的東西藏起來,讓人找不到。比如說,把東西塞到肛門裏,或者吞到肚子當中。這些雕蟲小技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齊兵。現在你明白了嗎,好好呆在這裏,讓我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才考慮放你!”
金良臉色蒼白,說:“我是齊董禮聘來的公司董事,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能!”齊兵蠻橫地說道。“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除了靠偷偷摸摸偷拍人家上床的錄像訛錢,你他媽還能有什麼本事,想憑著這些發大財,改變你窮小子的命運?你做夢去吧!活該你倒黴,碰到了我。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了,呆在這裏,好好地配合,否則我讓你後半輩子想起來都做噩夢。”齊兵幹脆破口大罵起來。
金良的臉迅速地變幻著顏色,恐懼和受辱一會讓他渾身發抖,一會又讓他渾身燥熱。他閉上了眼睛,心裏歎道,人不能不認命。自己天生的受苦受難的小老百姓的命,卻做起了發大財、做人上人的美夢,這不是作死嗎!自己的老婆上了別人的床,那是自己遇人不淑,當初要是找一個像靖宜這樣的……想起靖宜,他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自己和王勇瞞著靖宜做了這樣一件冒險的事情,靖宜要是知道自己出賣了王勇,一定會離開他。一想到這兒,金良後悔得直想撞牆。
齊兵探身到樓道裏,喊來了他任命的金良的“保鏢”,大聲地命令道:“你們給我看住了他,大小便都得跟著,大便讓他屙到盆子裏。我再給你們安排幾個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時……”
此時金良小聲插話道:“不用那麼費事了。”
齊兵猛地轉過頭來,目光凶狠地瞪著金良。
金良的聲音更加小了,囁嚅這說:“我……我去醫院做個全身掃描好了,這樣……這樣我們都可以省點事。”
齊兵眯縫著眼想了半天。半天才開口說道:“這倒是句人話。”然後對身邊的人說:“帶他去,注意,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要是出半點差錯,你們自己看著辦!”
金良被幾個“保鏢”圍在中間向外麵走去。他聽到齊兵在後麵對留下的人大聲喊道:“給我再仔細搜查一遍,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一刹那,他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齊兵舉著手機呆立在當地。他剛剛接到了押解金良去醫院的手下人的報告,經過全身CT掃描檢查,金良的身體裏沒有U盤。
他命令二十多個保安又把整個樓層又重新搜查了一遍,甚至連其他樓下院子裏的角落也派人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齊兵百思不得其解,被康明橋帶走的王勇去而複返,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王勇從他的電腦上拷貝了錄像,並且藏在了洗手間裏。可是當他帶著人回來取的兩個小時間內,那個東西卻沒有了。憑空消失了?當然不可能,一定是被人趁亂拿走了。他的手下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價值,所以他們不會隱匿不報。最有可能也是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滿腦袋陰謀詭計的金良得到了錄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一出,卻絲毫奈何他不得,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這個人,一定要除掉。齊兵的殺心被激起。
將近中午的時候,金良才和那幾個押解著他的人從醫院裏趕了回來。回到公司,他就去了齊龍威辦公室。
齊兵鄙夷地望著他的背影,沒加阻止。他心裏在說:找人哭訴去吧,像個娘們似地去告我的狀,看他們會不會把我拖過去狠揍一頓。他媽的,那位徐副省長,我齊兵才不鳥他,把我逼急了,我會把它的那些髒爛事抖摟出來。我的好叔叔,如果明白事理,知道我齊兵一心為他做事,那好,我會繼續做你的好侄子,替你賣命,要是不明事理,那我齊兵還不伺候了!
在齊龍威的辦公室裏,金良沒有如齊兵料想的那樣控訴齊兵對他惡劣的態度,他和齊龍威的談話始終圍繞著龍騰公司的資金聊的。齊龍威心裏明白,這個家夥是在擔心徐有元答應他的那筆“封口費”能不能如期到他的手上。齊龍威對他說三監獄項目現在已經開始啟動,銀行支持已經有部分到賬,但是得用於公司重要的支出。不過齊龍威向他保證,到了約定的日子,那筆錢肯定會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