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旁邊的杜良媛見許良媛的麵色有些難堪,忙討好的說了一句:
“許姐姐,你這頭上的珊瑚簪子可真好看。”
杜昭訓見狀,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句:
“什麼珊瑚簪子,這可是上等的紅玉石精細雕琢而成,可比珊瑚貴上好幾倍了,果真是從鄉野出來的村姑,沒見過什麼市麵,居然連珊瑚和紅玉石都分不清。”
她心裏不由冷嗤了一聲,眼眸之中皆是鄙夷嫌棄之色,長得黑不溜秋的便罷了,還是一大字不識的村姑。
如此粗鄙不堪的女子若不是仗著顯赫的家世,也配入東宮為嬪妃。
杜良媛麵色閃過一抹難堪之色,忍了忍,沉默的垂了眼簾。
待那些人走遠了後,身旁的丫鬟方才氣鼓鼓的嘟噥了一句:
“小主,她們簡直太可恨了,總是拿小主的出身編排嘲笑小主,小主好歹才是楚家名副其實的千金,家世比她們顯赫多了,小主就是心性太好,何必總是這般忍氣吞聲的。”
杜良媛麵色晦暗的開口道:“罷了,莫要說了,咱們走吧!”
***
這一日,到了晚間,司荀提了一竹籃子新鮮的櫻桃和桂圓走了進來,順手擱置在圓桌上,眉梢微微一揚:
“這冬季也沒什麼新鮮的水果,今年恰好從外地進貢了一些櫻桃和桂圓,孤便給你拿過來了,給你解解饞。”
溫瀅眉眼泛著亮光掃了一眼,旋即,便拿起一顆玲瓏剔透的櫻桃放在嘴裏,香甜可口,好吃極了。
她咕嚕著腮幫子,黛眉彎了彎:
“回頭我給江姐姐那裏送一些過去。”
像櫻桃和桂圓這般貴重稀罕的新鮮的水果,每年就進貢那麼幾籃子,後宮的娘娘們瓜分了一些。
剩下的一點才會輪到東宮,看來殿下怕是將今年進貢給東宮的,全部拿到她這裏來了。
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晚做了一場噩夢之後,殿下他似乎對她有些不太一樣了,比以前溫柔了許多。
司荀目光忽地掃向了她手上正在繡製的繡品,劍眉微微一挑:
“你在繡什麼?”
溫瀅莞爾一笑:
“江姐姐上次見了我手帕上繡製的蘭花甚為別致精巧,嬪妾便打算給她也繡製一個。”
她一邊咕嚕著小嘴說著,一邊眉目含笑的端詳著手絹上已然繡製了一半的栩栩如生雅致的蘭花。
司荀劍眉微微一蹙,冷哼一聲道:
“你倒是對她挺好的,什麼都想著她,什麼時候也想著孤?”
溫瀅輕嗔了一聲,有些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嬪妾怎麼沒想著殿下了。”
說完,她從衣袖內掏出一張宣紙來,然後將宣紙抖開來,展現給男子看,挑眉開口道:
“殿下瞧瞧這是什麼?這可是嬪妾這段時日廢寢忘食給殿下寫的製作香包的藥方,那裏還有一遝子呢?嬪妾寫的手腕都酸痛了,殿下還認為嬪妾沒在您的身上費心思?”
旋即,她又轉目朝著旁邊的紫玉瞥了一眼,吩咐了一聲:
“你趕緊的把我寫的那一遝藥方子給拿過來,給殿下好生瞧瞧,免得殿下又誤以為嬪妾故意耍什麼心眼,想要絕了殿下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