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幅畫居然是假的?”
“怎麼會呢,這可是我家裏祖傳下來的。”
“大哥,你再幫我看看吧,我爹的手術費現在就指著這幅畫呢。”
“再看一萬遍,你這幅畫也是假的。”
陳川和蘇月,兩個人剛走到店門口,還未進去,就聽到了店裏激烈的爭吵聲。
蘇月眉頭皺了皺,走了進去,陳川則是跟在後麵。
隨意打量了一眼周圍,地理位置也不算太差。
古玩這一行,這些倒是其次。
不是太偏就行。
“蘇小姐…老…老板好。”
櫃台前的中年男子,看清了來人,態度一下子由飛揚跋扈變成了乖巧。
“你還不走幹嘛,要我說多少遍,你這畫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要是保存好一點,興許還能賣個幾十塊。”
“可是現在這個品相,就是讓我擦屁股我都不樂意使。”
中年男子一臉的不屑。
似乎是看到蘇月在場,有些炫技的拿起櫃台上的畫,用手一指旁邊的落款:“瞧見了麼,這章子都刻歪了,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我真的沒騙人,這幅畫真是我家裏傳下來的。”
畫的主人,是一個約摸三十來歲的女人,臉上還帶著淚痕。
她顯然不能接受,原本還想著賣畫給父親治病,可鑒寶的結果,自己這幅畫,一文不值。
一時間,站在櫃台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店夥計更是用鼻孔瞪人,看也不看女人一眼。
一臉殷勤的跟蘇月問好。
店長的人選雖然一直沒有明確,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了。
他來店裏最早,也最有資曆。
“給你介紹一下,從今天開始,陳川陳先生是店裏的新店長,同時,也是店裏的股東,占股五成。”
蘇月開口介紹。
“嗯,大家好。”
陳川隨意的打了一聲招呼。
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櫃台上的那張畫上,正是那張被店夥計批的一文不值的假畫。
陳川心裏閃過一絲疑惑,憑他的學徒經曆都可以一眼認出這幅畫是一件仿製品。
還是十分粗製濫造的那種,連落款的章子都刻歪了,這得有多隨意。
可是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卻在提示著自己,這幅畫不可能是假。
磅礴的曆史氣息,作不了假。
除非,這幅畫,另有蹊蹺。
不由得,陳川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可就在這個時候,店夥計的聒噪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他是店長?”
李明輝看著眼前,年輕的不像話的陳川,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他不服,陳川的年紀可能還沒有自己入足古玩這行的年份長呢,憑什麼就可以壓在自己的頭上。
還是店長,自己是夥計。
“蘇老板,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李明輝不死心,隻當是自己聽錯了,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開口發問。
“我從來沒有開玩笑的習慣。”
“怎麼,你有意見?”
蘇月臉色一冷,聰慧如她,不難早就想到了,讓陳川貿然空降成店長,勢必會引起老員工的不滿。
但該做的取舍,她也不會手軟。
壯士斷腕,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如果李明輝當真心存不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