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義堂虎鯊完全不配合,蔣天生無奈,也隻能自己出麵了。
臉色微沉,蔣天生話語變冷:
“雷老總,你的要求太過份了!”
耀陽點頭,連考慮都沒有,馬上話道:
“好,既然蔣先生開口,我們再退一步。西環基哥隔壁的場子,我們可以全部關了,讓蔣先生可以給下麵一個交代。”
可是這種退步,無疑等於沒退步。
其實現在最要緊是向外界述說,這次談判後誰低頭認錯。
場子的事,雙方倒都沒怎麼放在心上,蔣天生有的是辦法安撫基哥,耀陽這邊也沒看重過所謂“地盤”。
蔣天生搖頭,雙眼緊盯著耀陽,話語道:
“雷老總,我聽說過你在旺角群英會上的提議,對於你提到的“以和為貴”這一點,十分認同。”
“可是如果要玩真的,我們洪興絕對不會怕,還希望雷老總仔細考慮清楚!”
“這裏,畢竟是我的地方,如果在這裏還談成這樣的結果,雷老總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這話,蔣天生隱隱開始飽含起威脅,他也是沒辦法啊,和義堂虎鯊不給力,隻能是自己來了。
江湖談判嘛,威脅一般也是少不了的。
可是這次,沒等耀陽回話,飛機都覺得話語刺耳了,暴躁插話道:
“你們洪興不怕,我們耀陽社就怕了?來啊,就玩真的!”
“飛機!”
丁瑤或許覺得飛機插話不好,馬上打斷,語氣也不好了:
“蔣先生,你說這裏是你的地方,意思就是談得不好,就讓我們走不出這個門口,是不是這樣?”
蔣天生沉默,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隻是看著耀陽。
丁瑤更加不爽了,尖銳話道:
“蔣先生,我不信你真敢在這裏動我們!”
“阿瑤,你還真別不信!”
這時,耀陽終於開口,鷹眼也直視蔣天生,意味深長道:
“這裏現在不僅僅是坐著我們和洪興兩家,還有和義堂虎鯊嘛!”
“如果動手,兩家人都死了,話不就是由剩下的一家隨意說。和義堂虎鯊脾氣暴躁,江湖盡知,虎鯊先動手對付我們,我們反擊,拚了個同歸於盡。蔣先生,這個故事你覺得怎麼樣?”
“恩?”
聽到這話,丁瑤心中輕鬆變得緊張,飛機也戒備起來。
旁邊虎鯊聽到這話,雙眼中更是透露著懷疑,眼珠轉來轉去,一會兒看向蔣天生,一會兒看向耀陽,一會兒又看向四周保鏢,如坐針氈。
顯然,耀陽所說的話,還真不是沒可能。
蔣天生如果真來這麼一手,洪興或許會受到一些報複,但絕對利大於弊。
蔣天生被耀陽直勾勾看著,就好像把自己看得通透,十分不適,馬上笑道:
“雷老總,你真會開玩笑,我蔣天生光明正大,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耀陽不置可否,突然提出一個奇怪問題:
“蔣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在室內談,選擇這裏嘛?”
蔣天生順口答話:
“雷老總的習慣吧!”
“習慣?”
耀陽微微搖頭,話語道:
“蔣先生為了自己的安全,把別墅買在新界,保鏢無數,戒備森嚴。我耀陽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惜命。”
說著耀陽拿起桌上一杯滿滿的紅酒,放在鼻端聞了聞:
“這酒確實不錯,可惜倒滿了一點。”
在幾人都是不解的目光下,耀陽右手拖拿著酒杯底部,緩緩抬起,舉過頭頂。
在陽光的照耀下,紅酒如鮮血,晶瑩可觀。
“嘭……!”
“劈裏啪啦……!”
一聲槍響伴隨著玻璃杯破碎的響聲,一時間,後花園都混亂起來。
蔣天生的那些保鏢左顧右盼,連連喝話:
“有殺手!”
“都小心,有狙擊手,快保護蔣先生!”
虎鯊條件反射,也是趕緊蹲下,抬頭亂看,生怕哪兒來一出冷槍,讓自己斃命。
倒是蔣天生與耀陽,從頭到尾都沒有異動。
蔣天生甚至揚手,讓第一時間擋住自己的陳耀讓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又看向耀陽,冷冷道:
“雷老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酒倒得太滿,放一點而已。”
耀陽拿回酒杯,隻見酒杯還剩下一丁點,裏麵酒水也隻剩下絲絲。
“現在可以了!”
耀陽滿意一笑,輕鬆道:
“蔣先生,來,我們幹杯!”
說著,根本不等蔣天生反應,耀陽拿著尖立的半截酒杯,清脆與桌上酒杯碰了一下,隨即站起,仰頭一飲而盡。
站立俯視,耀陽一副“盡在掌握”道:
“好了,酒也喝完了,事情也談好了,就這樣吧。蔣先生,回你一句話,玩真的,我們不怕你的。這次是江湖事,我們遵從規矩,江湖手段了事。如果蔣先生真要玩,事關生死,我會不擇手段。”
“阿瑤,飛機,我們走!”
話罷,耀陽右手高舉,揮動了一下,像是發出某種信號,這才帶頭離開。
“蔣先生!”
陳耀見得,趕忙看向蔣天生,小聲道。
蔣天生此刻臉色難看,瞳孔中又羞又恨,看了眼麵前的紅酒,拿起一飲而盡,方才平複心情,話道:
“讓他們走!”
看著蔣天生明顯強壓怒氣的模樣,虎鯊哪裏還敢久留,趕緊話道:
“蔣先生,既然事情談妥了,那我也告辭了。”
說著,也不等蔣天生反應,招呼小弟道:
“我們走!”
無疑,虎鯊也是個聰明人,特別是先前聽耀陽述說了很多可能性,虎鯊怕了。
他真怕蔣天生玩一出“借刀殺人”,把自己做掉,再推到丁瑤頭上。
越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虎鯊心裏越沒底。
看著虎鯊像逃一樣離開的背影,蔣天生剛剛熄下去一些的怒火再次燃起,拿起桌上那瓶紅酒,狠狠砸在地上,粗口道:
“草!”
陳耀跟隨蔣天生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蔣天生吃這麼大虧,也少見的失態。
陳耀記得,蔣天生上一次失態,還是多年之前,剛剛接手洪興,一些元老占著資格老辣,完全不給蔣天生麵子,阻礙他的種種決定。
而現在,洪興早就變成一言堂,當年那些元老,早就沒了蹤影!
新界公路上,一輛轎車不快不慢行駛著。
車上,正是從蔣天生別墅離開,回家的耀陽三人。
三人中,耀陽如常,而丁瑤與飛機顯然有些沒有從先前的變故中脫離。
飛機一邊開車,不時透過反光鏡,看一下後麵坐著的耀陽,欲言又止。
丁瑤還好一些,腦子裏許多不解,張嘴便問道:
“耀陽哥,先前為什麼會有狙擊手?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的安排,還能是誰?”
耀陽點頭,不置可否道:
“毫無底氣,我哪裏會冒然帶你們上門和蔣天生談判。我去之前就通知了高飛,讓他先一步去蔣天生別墅外麵埋伏。”
“高飛上次曾經展露過槍法,很不錯,辦事能力也不錯!”
說著,耀陽拿出COLL機,按動了兩下,遞給丁瑤。
丁瑤接過一看,上麵顯示著一排小字:別墅後麵遊泳池!
無疑,這是高飛回複的信息,意思也很清楚,他埋伏是埋伏好了,不過也不可能穿牆狙擊。
能夠狙擊的位置,是別墅後麵遊泳池。WwWx520xs.com
難怪耀陽哥一開始進入別墅,會說什麼空氣不好,要在外麵談。
自己還以為那是耀陽哥的小把戲,打亂對方節奏,現在看來,自己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啊!
丁瑤暗自琢磨,審視著自身不足。
飛機對於這些可沒什麼興趣,見丁瑤都問話了,自己也開口道:
“耀陽哥,先前你說的是真的?蔣天生真敢對我們動手?”
“不是他敢不敢動手,是有沒有必要動手!”
耀陽明確指點道:
“如果做掉我們,蔣天生覺得價值夠大,好處夠多,他一定會動手。”
“我早說過了,蔣天生那個人不簡單的,外表大氣風度,做事卻陰險毒辣。”
“要和他那樣的人談判,唯有步步緊逼,卻又留一分餘地,才能達到最好效果。如果讓他占據上風,今天的結果會完全不同。”
“另外,我還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
“耀陽哥,什麼事啊?”
丁瑤插話,興趣道。
“大佬B回去的路上被人砍,蔣天生有動手的嫌疑!”
耀陽語出驚人,簡單直接道。
“怎麼可能?”
丁瑤大驚,不可置信道:
“我聽說大佬B是蔣天生的親信,當年蔣震傳位蔣天生,所有人都不服蔣天生的時候,大佬B就已經站在蔣天生身邊了。”
“這樣的親信,蔣天生會動他?沒理由啊!”
耀陽搖頭,肯定道:
“有十足的理由!”
隨即細細分析:
“大佬B死忠蔣天生不假,就像你說的,他在很早之前就死挺蔣天生,對蔣天生可以說是有恩。一個話事人對龍頭有恩,這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
“如果大佬B會做人的話,就靠這份恩情,學洪興基哥一樣,懦弱辦事,隻要好處,蔣天生一定會很高興,什麼都給他,養著他。”
“可是就我得到的資料,大佬B那人直脾氣,在洪興社團大會上,每一次都會提出意見,雖然全力支持蔣天生,不過有時候的意見也會讓蔣天生不滿。”
“偏偏這個讓他不滿的人,所提出的東西,全都符合道義,連蔣天生都沒辦法駁!”
“鬥米仇,升米恩,就是第一個理由。”
“第二個理由,看蔣天生的辦事手法,他回到港綜市沒有反擊,就一定吩咐了手下人不準動手,一心和我們談判解決。可是就在當天晚上,大佬B帶人來了西貢。”
“無論什麼原因,把這點看作大佬B不把蔣天生放在眼裏,絕對可以說得上。”
“一位龍頭老大,剛剛吩咐下去不準動手,一位話事人就毫不避諱,親自帶人去了對頭的地盤。就蔣天生外表大度,內在小心眼的表現,絕對有動大佬B的理由。”
“第三個理由,大佬B從西貢離開的路上受傷,受益者是誰?我細細想來,其實是洪興!”
丁瑤聽到這裏,不由開口道:
“耀陽哥,怎麼會是洪興,大佬B是洪興的話事人啊!他受傷,洪興能有什麼好處?”
“阿瑤,有很多東西,你還要學。”
耀陽拍了拍丁瑤肩膀,細心道:
“話事人還不就是一個人,大佬B再能打,最多以一敵十,就算死了,對洪興損失能有多大。”
“反之,如果西貢做主的不是我,換作是你,大佬B被砍的第二天,一定會十分著急,馬上找蔣天生解釋談判。如果是那樣談,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都有一份責任在你身上,在談判上做出讓步。”
“而且我也說過了,大佬B這個人,絕對不受蔣天生喜歡,隻能說看得過去。他死,對蔣天生來說,可以收攏銅鑼灣的勢力,另立新人,還一定對蔣天生感恩戴德。”
“再有,是誰做的,蔣天生隨隨便便派人查一下,隨便找一點證據,在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安在對方頭上。”
“比如洪興以後和東興有什麼大衝突,大火並。那個時候蔣天生站出,拋出大佬B被人砍,就是東興仔做的,會是什麼效果?”
這……
聽到這裏,飛機與丁瑤心中都是大歎,第一次感覺到江湖中的惡心。
耀陽卻是從原著漫畫中,早就了解蔣天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其一直非常重視小心。
都說古惑仔玩腦子的沒好下場,但是壽終就寢的就他蔣天生一個人,雖然為靚媽求情,對著妥妥一跪算是汙點。
但是到最後蔣天生還是保證了他的完美人生沒有遺憾。
以及為了更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那個遺言“浩南你必重掌洪興”差點沒讓妥妥南直接給韓賓弄死。
隻見耀陽稍微頓了頓,話語繼續:
“最重要一點,今天蔣天生除了一開始提到大佬B被人砍,加大談判力度,後麵就沒有在拿這個說事,所以我才懷疑是他。”
“按理說,大佬B被人砍的事發生最近。蔣天生在不知道是誰動手的情況下,今天一定會用些手段逼問,又或者拐彎抹角試探,從我們嘴裏得到一些東西。可是他沒做!”
“在我看來,很有可能他早知道是誰做的,要不就是他自己做的,所以才會這樣。”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事和我們沒關係了。我給你們說這些,也是讓你們以後在道上小心一點,千萬別自恃勢大,就看不起其他人。特別是那些一流社團龍頭,能夠混到今天,每一個都不簡單的。”
“耀陽哥,我明白。”
“耀陽哥,我知啦。”
丁瑤和飛機皆是回應,表現出良好的受教態度。
一場江湖風波,經過談判之後漸止,可是產生的影響深遠。
特別是隨著談判結果,不知道從誰的口中傳出後。
西貢丁瑤,在這一次事件中,物質上的好處沒有,甚至因為手下受傷、保釋等等,還有一些虧損。
不過在道上聲望大漲!
許多江湖人士都清楚了,這丁瑤不簡單,絕對是正崛起的霸主人物!
一流社團洪興,加上一個二流社團和義堂,竟然選擇了低頭認輸,不敢與她開戰。
當然,也有聰明人分析,丁瑤身後站的是警察,道上人去和警察正麵衝撞,不是找死嘛!
不過這種說法剛剛出來,就不被人們接受。
畢竟耀陽在這件事上,確實有出頭的影子,不過從頭到尾都是江湖手段,可以說照足江湖規矩辦事,一點沒有警方插手的跡象。
如果說是洪興、和義堂顧忌,這有可能。
要說警方壓社團,這可說不過去。
和義堂虎鯊,在這一次事件中,損失也不小,多個場子需要重新裝修,手下一大筆住院費要掏,最後還落得個“賠償一塊錢”的道歉下場。
不過道上的人看到連洪興都認慫,對於和義堂倒沒什麼非議,著實令人沒想到。
最後是洪興,在這次事件上損失更加慘重,裏子、麵子都丟了個徹底。
好在蔣天生召開大會,在會議上一套說辭,把洪興上下都算應付過去,除了一些非議,也沒多大問題。
畢竟一流社團有一流社團的無奈,東興、聯合等社團虎視眈眈,全部是世仇。
真的為了一點小事,大規模開戰,那些想要借機撈好處的社團,一定不會對付西貢。
第一,西貢丁瑤確實做正行生意,她的地盤就是店鋪,你搶過去也沒用,她不是收保護,是自己做的生意。
搶了,還得要還。
第二,就算你搶過去,西貢在港綜市道上人心裏,根本沒什麼油水,哪裏比得上尖沙咀、旺角、油麻地這些福地。
傻子也知道,搶西貢,不如搶洪興,隨便搶下一塊地盤,都是旺區。
第三,別忘了丁瑤後麵可還站著人呢!
道上混的,表麵都對警方不屑,可私下誰願意真和警方撕破臉,天天被人盯著打。
為了一點小利,惹得警方瘋狂針對,絕對劃不來。
基於種種考慮,蔣天生也當眾說出顧慮,算是把社團穩住。
西貢的事處理好,耀陽總算可以鬆口氣,請假休息幾天後,就回到旺角警署坐鎮。
這段時間,耀陽幾乎沒怎麼理會警署的事,全都交由方潔霞處理。
署長辦公室內。
方潔霞拿著一大疊文件,對耀陽彙報著。
老實說,警署也算上了軌道,隻要不是特別大案,在方潔霞的帶領下,眾人都能夠搞定。
短時間,倒也沒什麼事,一切都很正常。
耀陽聽完彙報後,沉思片刻,問話道:
“陳小生怎麼樣?調過來五天了,如何?”
“人不錯,就是坐得久了,不願意每天待在警署。”
方潔霞麵露微笑,似乎對陳小生印象不錯:
“第一天還算規矩,第二天就坐不住了,跟著阿生、子朗混在一起,出去查案了。”
“恩!”
耀陽理解點了點頭,話道:
“陳小生以前是西九龍重案組的主力人員,無論經驗還是手段,都不錯。有他幫手,對我們有好處的,他願意做,就讓他做!”
方潔霞讚同點頭:
“我明白,頭!”
忽然想到什麼,方潔霞眉頭微皺道:
“對了,頭,劉建明最近這段時間連破了幾宗案子。可是每一宗案子,不是碰巧遇上,就是有線人向他爆料,他的線人我卻從來沒見過!”
耀陽心中歡喜,表麵露出笑容:
“你懷疑他有問題?”
方潔霞不太理解耀陽為什麼笑,又不好說懷疑同事,話語道:
“我隻是覺得太巧了。”
耀陽點頭,微笑道:
“你懷疑得不錯,他確實有問題!”
說著,耀陽讚賞道:
“有懷疑就告訴我,即使那個懷疑對象是同事,這很好阿霞,這說明你把我當作真正的頭,我很高興。”
方潔霞其實說出懷疑時,就怕耀陽不滿。
因為在她印象裏麵,耀陽可是個護短的人,絕對是個好上司。
現在得到這樣的反應,心下有底,趕緊道:
“頭,他有什麼問題?”
“這是我們旺角警署的秘密,不過你有資格知道。”
耀陽一副完全信任方潔霞的模樣,回身開啟自己的保險櫃,拿出一個小號筆記本,遞給方潔霞。
方潔霞“受寵若驚”,一種得到信任的感覺升起,馬上翻看筆記本。
筆記本裏麵的記載,是一篇一篇的曰記,第一頁的曰子,竟然是劉建明剛剛進入旺角警署第一天。
稍微看了幾篇,方潔霞吃驚道:
“劉建明是臥底?”
“對!準確的說,他是雙麵臥底,以前是別人派到我們警方的臥底,不過後來向我坦誠,已經是我們自己人了。”
接下來,耀陽將劉建明的情況,隱去自己早就知道其身份,其他全都告訴了方潔霞。
方潔霞越聽越驚,沒想到劉建明的情況這麼複雜,而耀陽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自己,讓方潔霞更加覺得自己已經是親信。
“劉建明的事,你就當完全不知道,這本筆記本,你也完全沒看過,明白嗎?以後他破案,別問他消息來源,多給他一些便利,這即對他有好處,對我們旺角警署也有很大好處。”
方潔霞連連點頭,當然完全明白了耀陽意思,還有這樣做的好處,回應道:
“頭,我明白。以後我不會再問他了,不過我們要不要防著他一點?”
“不用!”
耀陽抬手,正色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說過信任他,就完全信任他。”
“而且對於他來說,除了按照我的計劃做事,沒有其他路選,除非想做通緝犯。劉建明不是傻子,好好的前途警察不做,去選擇死路。”
方潔霞稍微想了想,亦點頭表示認同。
耀陽與方潔霞正聊得不錯,辦公室敲門聲響。
也不等耀陽招呼,房間門已經被打開,走進一個男人。
像這樣“闖門法”,整個旺角警署也唯有馬軍了。
馬軍十分直接,進門後招呼一聲方潔霞,馬上看向耀陽道:
“頭,我有件事求你幫手!”
“有件事?”
耀陽與方潔霞都對馬軍十分了解,也不在意他的無理行為,倒是對於他口中的事情好奇。
耀陽微微一笑,指著方潔霞身邊空椅道:
“坐下慢慢說!什麼事啊?你這麼說,可不像是公事,怎麼,借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