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旺角警署。
由於昨晚華都的事情,雷耀陽一出手又抓回二三十號“洪口”的人,讓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沒辦法,這些人與一般古惑仔罪名不同,全部是“大罪”,眾人不想盡心都不行。
當雷耀陽大清早走進警署時,大房內馬軍、高喜、李浩揚等人早就到了。
每人麵前都有一名鼻青臉腫的洪口小弟,正錄取著口供。
“小子,別和阿sir耍花樣啊,說,為什麼襲警?”
馬軍大大咧咧站著,一張桌子被他拍得砰砰作響,那暴力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問口供,更像是逼供。
“阿sir,我沒有襲警啊,最多不過是聚眾鬥毆,還是我被人毆啊!”
一名頭上被包紮,臉色苦得就像苦瓜一樣的洪口小弟,不斷解釋著。
“你的意思是阿sir冤枉你咯?”
馬軍聽得,雙手瞬間探出,抓起那小弟的衣領,直接將其提了起來,臉都快碰到對方臉上,咆哮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目擊證人,他們全都能證明你們昨晚在華都夜總會襲警搶槍。目標,還是我們旺角署長雷sir。”
“阿sir,我冤啊。”
那小弟簡直快哭了,這尼瑪進了旺角警署,還是涉嫌搶劫他們署長,一切證據充分,這是活生生要把自己冤入獄的節奏啊。
竇娥的故事,以往他也聽過,不過當作笑話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今天親身經曆,真是心塞!
另外一邊,李浩揚靠坐在椅子上,手上一支鋼筆轉來轉去,玩世不恭模樣。
可他的問話,比起馬軍還要犀利。
隻見李浩揚瞟了眼對麵洪口小弟,漫不經心道:
“昨晚搶到了槍,你們計劃劫哪家銀行啊?”
“啊?”
被李浩揚審訊的那位,本來還在暗暗慶幸,旁邊自家兄弟被一位壯漢審訊,淒慘無比。
自己這邊好多了,麵前平頭小子好像隨時都能睡著一樣,也不怎麼搭理自己。
沒曾想,這一開口就是這麼爆炸的信息,比那壯漢還要狠啊!
襲警搶槍,他連問都不問,直接算是給自己訂死了。
心中慌亂,這小弟趕忙解釋,話語道:
“阿sir,我們沒打算搶劫銀行!”
“不是銀行,那就是金行咯?”
“要麼你也打算劫持學校?”
李浩揚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一邊問詢,一邊開始動筆了。
就這位洪口小弟親眼看到,麵前這個看似好像“消極怠工,漫不經心”的平頭sir,竟然直接開始記錄了,寫得十分清楚,說是自己招供搶金行。
又驚又怒,這名洪口小弟豁然起身,大吼道:
“阿sir,你別冤我啊,你這樣的口供,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李浩揚連眼皮都沒抬,繼續他的寫作大業,淡淡道:
“昨晚你夠運氣,被抓回旺角還能好吃好喝,今天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一會兒錄完口供回拘留室,你能抗得過四十八小時,再說這話吧。”
洪口小弟聽得,驚恐莫名,這種暗示話語,傻子都能聽出來意思,大叫大嚷道:
“你你什麼意思?想要嚴刑逼供,我一定投訴你的。”
“嗬!”
李浩揚搖頭一笑,都懶得和眼前人廢話了。
而此時,雷耀陽大踏步走了過來,招呼道:
“浩揚,阿軍,立文,你們問得怎麼樣?”
“耀陽哥!”
“耀陽哥,早啊!”
發現雷耀陽到來,馬軍、李浩揚、鍾立文等人趕緊打起招呼。
馬軍更是直接迎了上來,回答道:
“這些小子都很嘴硬,不太老實。”
“恩!”
雷耀陽點頭,適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
副正義表情,雷耀陽看向眾人,嚴肅道:
“一些頑固的犯罪份子,最喜歡的就是狡辯。特別是這種敢於襲警搶槍的,更是膽大包天“慢慢問,我們有的是時間。”
“還有啊,人證物證現在都有了,我問過檢控官那邊了,就算沒口供,一樣可以告他們!”
說著,雷耀陽從衣兜拿出一張紙,遞給馬軍道:
“這是彙豐銀行金庫結構圖,昨晚從這幾個小子身上搜出來的,忘了帶回來。”
馬軍接過,隨意看了看,果然,上麵清晰標記,是一副金庫結構圖。
而昨晚的事,馬軍等人其實很清楚過程,當然更加清楚,雷耀陽拿出的地圖,指定是真的。
就憑這個,加上那些目擊證人,一切還真是夠了。
到底還是耀陽哥厲害啊,連彙豐銀行金庫地圖都能拿到手,這種社會關係,簡直難以想象。
這邊感慨連連,另外一邊差點嚇尿了。
這些洪口小弟,小部分是從島國那邊過來港綜市大部分還是港綜市本地人啊。
他們很清楚彙豐銀行在港綜市是什麼樣的地位。
這要被扣上“謀劃劫彙豐金庫”的帽子,事情可太大條了,至少判個十幾年。
一名機靈的洪口小弟慌忙喊道:
“雷爺,我願意認襲警搶槍,也可以退出洪口,還請雷爺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走吧。”
這麼一喊,其他洪口小弟也反應過來,七嘴八舌道:
“雷爺,我有消息,我知道洪口最近從島國運過來不少小妞,全是從海上過來的,隻要雷爺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帶雷爺去找她們出來,我知道她們在哪兒。”
“我,我這裏也有消息。各位阿sir,洪口最近在西環菜市那邊,搞了好幾個地下賭場。阿sir如果帶隊過去,一定能夠立大功!”
為了自身安危,眼見雷耀陽動真格的,是真要把他們往死裏整。
一群本就加入洪口不算太久的古惑仔們,全都丟掉了義氣,踴躍爆起料來。
當然,他們也能夠安慰自己:
畢竟他們昨晚就進來了警署,這都十來個鍾頭了,洪口的人竟然沒有來保釋他們的。
這樣的社團,還忠心他們做什麼。他們卻不知道,原青男昨晚因為立花正仁的事,被雷耀陽一拳打碎了兩根指骨,回去之後,妥善治療,生怕即將開始的花炮會上有失一個忙活,便到了淩晨兩三點。
按照港綜市警署的規矩,那個時間段,是不會接待律師的。
而現在呢,不過大清早八點,山口社的律師即便是出發,也隻能是在來的路上。
“頭,怎麼辦?”
馬軍聽著耳邊爆料,心中大喜,趕忙問詢道。
雷耀陽稍作考慮,安排道:
“既然是送上門的功勞,沒道理不要啊,就由你帶隊出警,確認他們的消息!如果消息是真,該拉人拉人,該掃場掃場。提供消息的人,應該也不是太惡,就告一個襲警罪吧。”
“yes,sir!”
“謝謝雷爺,謝謝雷爺,我的消息一定是真的。”
“我的也是真的,阿sir,先讓我帶路。”
有了洪口小弟的爆料,馬軍主動申請帶隊,出發前往各區做事。
不得不說,原青男還真是有本事,來港綜市不過短短兩三個月,便經營起諾大的產業。
從上午到下午、十八個小時的時間內,馬軍等人搗毀了三個馬欄窩點,回來六十多個女人,不僅有未成年,大多還是偷渡客。
她們全是原青男從島國招募,而後買通港綜市這邊的船家,運送過來的。
另外地下賭檔三家,全是港綜市本地地頭蛇原本的場子。
他們意然暗中投靠了洪口,不知道獲得什麼樣好處連場子都贈予了社團,算作洪口地盤。
這一天,雷耀陽也是忙忙碌碌,一直坐鎮旺角警署,處理打擊著洪口。
翌日一大早、旺角署長辦公室內。
眾人經過一天的忙碌都回到了警署,向雷耀陽做著工作彙報。
“耀陽哥根據那些洪口小弟的爆料,我在清水灣一棟住宅樓裏麵,查或了一批軍火。總量不算大,應該是他們自己人用的。”
李浩揚遞上一份文件、上麵詳細記載著各種一槍械型號、數量。確實,槍支大概三十把其中二十五把都是短檢,明顯不是用以販賣。
“抓到了人嗎?”
雷耀陽微微點頭,間詢道。
“三個日本人,他們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講。”
李浩揚給出答案。
“能負責看守家夥、應該是原青男的親信,這種人不是那麼容易唬住的。慢慢問能問出點東西來最好,實在不行就告他們三個非法持有槍械。”
雷耀陽並沒打算把原青男一杆子打死,讓人行動,也不過是送上門的功勞,不要白不要,於是隨便吩咐道。
“明白!”
李浩揚很精明,馬上領悟。
馬軍一臉興奮,緊隨開口道:
“頭,我這邊查清楚了,那些女人全部是從鯉魚門那邊上岸的。有一個小子招供、港綜市這邊負責接洽的人是魚頭標!魚頭標?”
雷耀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詢道:
“和聯勝話事人?”
“是啊!”
馬軍點頭、又問道:
“要不要拉他回來?”
微笑搖頭雷耀陽話道:
“把消息揚出去就行了,就說魚頭標為了錢,與日本仔合作賣女人來港綜市。”
“鯉魚門到底也算是一個碼頭,油水極大,既然魚頭標不願意做,有的是人願意做。”
說著雷耀陽又吩唯道:
“阿仁今晚你辛苦一趟,帶隊臨檢。就查旺角。油麻地、尖沙咀三區、所有屬於和聯勝的場子。”
陳永仁馬上應命,回道:
“yessir”
到底是做過臥底的人,應命之後,陳永仁述探道:
“耀陽哥打算向和聯勝施壓,讓他們換一個話事人?”
“連壓帶搶,他們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雷耀陽點頭,毫不隱瞞道:
“和聯勝裏麵大d和我們關係一直很不錯、算得上鐵杆。”
“我會盼咐他去鯉魚門,搶魚頭標的地盤。”
“我們警方的表態,就是他們最好的支撐!”
“和聯勝的人要是不傻、就應該知道支持誰。”
“恩!”
辦公室內眾人聽得包括正義感十足的於子朗,都點頭認同。
經過這幾年的工作他們是親眼看到旺角三區從混亂到平靜,甚至直接攀升到港綜市治安第一的區域。
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看出雷耀陽治理有方,其“黑白合作”手段是正確的。
你聽話一點老實一點,不要鬧出巨大的事,警方這邊不是不能給一條活路走,大家有飯吃。
可你要太過份了,警方這邊當然不會客氣,就換一個聽話的人頂替。
正在雷耀陽安排眾人下一步如何辦事時,辦公室座機電話響起。
“喂!”
雷耀陽接起電話隨意道。
“耀陽,是我!”
電話那頭,行動副處長熟悉的聲線傳來。
“sir!”
雷耀陽稱呼一句,表示識別出了身份。
行動副處長馬上接話,直接道:
“耀陽,你那邊是不是有個警員,叫作宋子傑的?”
“子傑?”
雷耀陽有些奇怪,掃了一圈麵前真別說,這都沒看到子傑。
“是啊!他是我下的督察,辦事得力,現任職旺角反黑組。sir,找他有事嗎?”
“我倒沒什麼事,不過剛剛接到一個寶島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大哥涉嫌一起偽鈔走私案。案情巨大要讓他去那邊協助調查。”
對雷耀陽,行動副處長絲毫沒有打官腔。
完全是自己人的態度,間詢道:
“耀陽,這個宋子傑到底怎麼樣?照你看,會不會涉嫌參與到這種事裏麵?”
“啊?”
雷耀陽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消息,心頭一驚,還是馬上話道:
“sir,照我對他的了解絕對不可能!這樣吧,sir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
“好!那就交給你處理,我讓秘書把文件給你發過去。”
行動副處長對此並無意見,隻是指點道:
“耀陽下屬不是每一個都要保的,要看值不值。如果他真是犯了事,影響到我們港綜市警方的聲譽,該放棄還是得放棄,明白嗎?”
行動副處長的話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絕對一番好意。
雷耀陽理解點頭,回複道:
“sir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如果宋子傑真有什麼行差踏錯的地方,我不會包庇他。”
“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邊催得很急,最遲三天,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回複。”
行動副處長自曝底線,十足自己人話語道。
“明白!”
雷耀陽又一回複,連寒暄都沒有,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雷耀陽臉色平靜,看向鍾立文詢道:
“立文,子傑呢?今天沒來上班嗬?”
“啊?”
鍾立文似乎沒想到雷耀陽突然間起宋子傑,愣了愣,方才答話道:
“耀陽哥子傑昨天就請假了。聽他說老爸病了、他要在家裏照顧兩天。”
雷耀陽點頭,又問道:
“子傑是不是有個親生大哥?”
“是啊!他大哥我見過,人很不錯的。”
鍾立文與宋子傑關係最好,平時一天到晚混在一起,當即就答話道。
鍾立文也不是傻子,雷耀陽突然問起宋子傑,還問起宋子傑的大哥,肯定有什麼事情。
眉頭微皺,鍾立文直接道:
“耀陽哥,什麼事啊?”
“剛剛的電話是副處長打來的,子傑的大哥涉嫌偽鈔走私案,在台北那邊被警察抓了。現在他們懷疑子傑也參與其中,要讓他過海協助調查。”
雷耀陽毫不隱瞞,一五一十告知眾人道。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這個消息,辦公室內所有人都嘩然了。
作為反黑組組長,宋子傑的直屬上司,馬軍便立馬話道:
“頭,子傑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同為反黑組一員,壯漢高喜緊隨其後,也話語道:
“是啊!耀陽哥,我們警署福利這麼好,大家都有房有車有錢,子傑怎麼可能去搞什麼偽鈔,那玩意兒能賺幾個錢啊!”
“而且就算要搞,在港綜市不就好了,去什麼台北。”
“是啊,耀陽哥,這一定是個誤會。子傑這兩年連澳門都很少去,整天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擔保,他肯定沒參與做偽鈔。”
鍾立文連連點頭,亦是幫襯道。
“我沒說他參與,當然也相信自家的兄弟,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
雷耀陽看了三人一眼,直接表態道。
還是李浩揚與阿浪比較冷靜,幾乎異口同聲道:
“耀陽哥,副處長怎麼說?”
“他交給我處理,不過隻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子傑還是要去一趟台北,協助那邊的警方調查。”雷耀陽答話道。
“去台北?”
一聽這個,衝動的鍾立文又激動了:
“那怎麼行,誰知道那邊警察怎麼樣,要是他們破不了案,硬栽子傑頭上,子傑這輩子不就完了。”
鍾立文的話不是沒道理的,畢竟昨天旺角警署就來了一場大秀,硬坑洪口社團小弟,讓他們背上“襲警搶槍”罪名。
除了新世界其他地方的警察是一家,難保台北那邊的手段,比起自家這邊更為惡劣。
宋子傑要去了那邊,警察身份可就不好使了,別人根本不會把他當作同僚,而是犯罪嫌疑人。
上頭壓力太大,下麵人承受不住了,直接抓個人,罪名硬扣對方頭上,也不是沒可能的。
雷耀陽眉頭微皺,抬手道:
“台北是一定要去的,這種事,關係到兩地警方的關係,就算是我出麵,也拒絕不了。”
“sir那邊,也指定不會同意。”
“那,那我們能為子傑做什麼?”
鍾立文十分著急,話語道。
“先把他叫回來,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雷耀陽說著,直接將麵前電話推向鍾立文。
鍾立文二話沒說,拿起就撥打起來。
借這個功夫,陳小生開口了,嚴肅道:
“雷sir,我去查一查子傑的家庭情況。”
“恩!”
雷耀陽點頭,補充道:
“最要緊是查清楚他哥的情況。”
“明白。”
陳小生點頭,立馬走出了房間。
阿浪緊隨其後,給出提示道:
“耀陽哥,這件事要不要通知Madam?”
雷耀陽聽得,大點其頭,話道:
“不錯,阿霞在警方內部人脈最廣,就算是國際刑警,也有許多和她有交情。阿浪,你去外麵打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查一查台北那邊的消息。我要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馬上辦!”
阿浪答應一聲,轉身也出了房門。而這時,鍾立文一臉煩躁,掛掉電話道:
“耀陽哥,子傑的電話不通,家裏電話也沒人接。”
“不是真的跑路了吧?”
周強傻乎乎的,這會兒竟然突然冒出話道。
眾人無不向他看去,眼神都很是凶狠。
啪!
梁鑒波那胖手一把拍在周強嘴上,趕緊替他補救道:
“不會說話就少說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哎喲我也就隨便說說,是,我胡說八道。”
周強也意識到自己嘴快,說了一句傻話,燦燦笑著,抱歉看向眾人。
眾人倒也知道這小子“口無遮攔”,平時就這樣,不再計較,目光重新集中到了雷耀陽身上。
“耀陽哥,現在怎麼辦啊?”
鍾立文沉不住氣,又發問道。雷耀陽立即話道:
“你不是說他老爸生病了嘛,住在哪家醫院?或許子傑現在在醫院陪病人,手機沒電了。”
“沒住院啊,子傑說他老爸一直身體就不好,一身老人病,最需要的是靜養,都是在家裏麵自治.0我還曾經去他家看過他老爸,確實身體很差。我看他的時候,他都是臥床休息,不能起身招呼我。”
鍾立文馬上給出回答。
而聽到這個回答,雷耀陽眉頭一挑,馬上話道:
“你剛剛說,你連他家裏電話也打了,結果不通?”
“是啊!”
鍾立文點頭,不明所以。
“遭了。”
雷耀陽豁然起身,急切道:
“帶路,馬上去子傑家裏麵看看。”
“耀陽哥,什麼事啊?”
見到雷耀陽的樣子,馬軍與李浩揚對視一眼,問詢道。
雷耀陽一臉嚴肅,快速解釋道:
“偽鈔生意極其複雜,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做起來的。他大哥既然在台北被抓了,而且那邊警察把電話打到了港綜市總署這邊,那一定肯定了他大哥參與偽鈔販運。”
“換句話說,他大哥身後很可能有一個偽鈔販運組織。”
“現在組織有一個人落在了警察手上,要想他保密,不吐露任何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眾人都不是傻子,作為旺角警員,經驗豐富,幾乎第一時間,所有人腦子裏都蹦出同樣答案:
“抓了他的家人威脅!”
“我靠!”
反應過來之後,馬軍、李浩揚等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開門往外走。
“立文,你來坐我的車帶路,其他的人,後麵跟著。”
雷耀陽急衝衝往外小跑,吩咐道。
眾人也不說話了,全都一臉嚴肅,李浩揚、阿浪、馬軍、高喜、關祖五人組、陳三元,於子朗、甚至是梁鑒波與周強,都著急往外跑。
雷耀陽的分析太可怕了,如果分析正確,宋子傑不僅是有危險,還可能會是生命危險。
大家夥都是一個鍋裏麵吃飯的兄弟,足足幾年時間了,交情曆來極佳。
要宋子傑被害,眾人可接受不了。
“馬sir,什麼事啊?”
“揚哥,有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