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親民的一麵,行動副處長好言好語和劉海聊了一會兒家常,一時間讓劉海好像找到了組織,明了暗裏都開始表示,以後自己一定會按照規矩,緊跟行動處處長的步伐前進。
“哈哈!”
行動副處長十分滿意,暢快的笑聲不時從涼茶鋪內傳出。
雷耀陽很少插話,直到雙方聊得差不多,方才言語道:
“大sir,今晚除了抓獲聶世官這件案子之外,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耀陽你說。”
行動副處長大氣揚手,笑容滿麵看著雷耀陽。
雷耀陽也不含糊,立馬話道:
“這件事關係到懲教署,是這樣的
雷耀陽正準備解釋清楚,門口一位警司突然走了進來,報告道:
“各位阿sir,懲教署署長到了。”
“恩?”
行動副處長聽得好奇,直到此時,他都還不知道下午有犯人越獄的事情。
所以,有些不能理解懲教署的人跑到這裏做什麼,還是署長帶隊,這可少見啊。
不解之下,行動副處長看向雷耀陽。
雷耀陽也有些詫異懲教署來得這麼快,但還是馬上收拾心情,向行動副處長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話語道:
“大sir,我們迎一下吧。”
“好,應該的。”
行動副處長也沒意見,別看他是處長,但是懲教署屬於超然的部門,就算是他,也命令不了。
懲教署署長嚴格來說,地位隻比他低一點,卻又獨攬大權,並不像其他部門一樣受製。
三人走出涼茶鋪,隻見一群身穿懲教製服的高官正好走了過來。為首者,五十歲往上,一米九身材,氣勢不凡,板著一張臉。
身邊,跟了兩名同樣高級製服的男人。
身後,方才是赤柱典獄長詹姆斯、副典獄長殺手雄、鬼見愁等人。
這一群人,雷耀陽幾乎全部認識,行動副處長當然也認識,熱情伸手,招呼道:
“張署長,李副署,王助理,歡迎啊。”
懲教署張署長與行動副處長握了握手,眼神一掃,立即就看到了雷耀陽。
他和雷耀陽接觸不多,幾年前就接觸過那麼幾次。
可是幾次下來,讓署長對雷耀陽印象深刻到了極點。
記得當初“君度酒店”案件,署長親自到過現場,領事先生為報答雷耀陽救命之恩,耳提麵授,幾乎是明著說讓他照顧雷耀陽。
不過可惜啊,警務處處長親自下令搶人,將雷耀陽從懲教署調去了警務部門。
胳膊擰不過大腿,署長沒辦法,也隻能認下。
但當時雷耀陽的話很是動聽,曾經對他說過,永遠算是懲教署一員。
那幾次的接觸,讓署長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稍微與行動副詹長客氣兩句後,署長也不客氣,看向雷耀陽詹直接道:
“耀陽,你讓詹典獄長請我過來,不知道什麼事啊?”
“我看你們這兒的情況,應該是破了一宗大案子。怎麼?又和我們懲教署這邊有關?”
話裏話外,署長都透露著自己心情並不好。
也難怪,今天白天他就收到消息,有犯人竟然從赤柱越獄了。
這不僅對赤柱典獄長是巨大錯誤,對他的管理生涯也是巨大的汙點。
他尚且沒研究清楚如何處理這件事,大晚上的,詹姆斯又找到他,說是讓他來這裏一趟。
要不是他很清楚詹姆斯不敢玩自己,都要發火了。
雷耀陽何等聰明,馬上聽出署長心情不佳,微微一笑,揚手道:
“確實有一點事要和署長談談,不過這些事屬於機密,署長請,我們進去慢慢談。”
“機密?”
署長一臉不解,不過來都來了,也無所謂了,帶頭進入涼茶鋪內。
懲教署的人見得,魚貫而入,唯有詹姆斯和殺手雄等人,進門時多看了雷耀陽幾眼,眼中透露著擔憂。
雷耀陽全程笑容,回了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幾人入內。
當懲教署的人都進入了涼茶鋪,行動副處長借著空隙,小聲道:
“耀陽,到底什麼事啊,怎麼還找了懲教署的人過來?”
“大sir你放心,是好事情,大sir-會兒隻要配合我就行了.我有信心讓大sir再多一個部門的支持。”
雷耀陽快速小聲回話。
這話聽在行動副處長耳中,讓行動副處長雙眼大亮。
行動副處長如今已經是副處長了,多一個部門支持,這話什麼意思,當然是支持他做處長。
雖然這個時候,處長任期未到,即便競爭也在幾年之後,可平常如果你不搞好各方關係,到時候鬼才支持你啊。
心中激動,雖然不明白雷耀**體會怎麼做,不過行動副處長還是非常放心的,拍了拍雷耀陽肩膀,微笑點頭。
這個親信,自打加入自己一係,就從沒讓自己失望過。
既然他都放話了,指定沒問題吧?
帶著未知和期盼的心情,行動副處長、雷耀陽、劉海三人重新進入涼茶鋪中事實上,涼茶鋪非常簡陋,裏麵凳子隻有六張。
索性,懲教署除了署長、副署長、助理署長外,其他人都自覺站在旁邊,將位置留給了雷耀陽三人。
落座之後,都沒有一分種的耽誤,懲教署張署長就話道:
“耀陽,可以說了吧,到底什麼事?”
懲教署長牛高馬大,說話完全沒有官僚作風,反而透露著一股子匪氣。
雷耀陽曾經和他有過接觸,倒是習慣,也不賣關子,馬上話道:
“署長,是這樣的,下午從赤柱出來的那名犯人,今晚已經被我們警方擊斃在了這石蟹灣。”
“與此同時,我們警方還抓到了頭號通緝犯聶世官,據初歩調查,那名從赤柱出來的犯,正是聶世官的人。”
“如果沒有他,我們警方還得不到聶世官的線索,進而將其抓捕。”
“打死了?”
張署長一聽,心裏歡喜的同時,臉色還是不見好看。
逃犯沒有造成太大社會危害,雖然能把赤柱的責任降一些,可依舊沒用啊。
該負的責任,他們懲教這邊一樣少不了。
而行動副處長壓根不明白逃犯,跑馬地警署署長劉海來了精神,小聲在其耳邊解釋著。
在場人裏麵,也隻有劉海知道雷耀陽的計劃,他可是門清。
半夜三更的,把自己特意叫來海邊,就是要告訴自己,逃犯被警方打死了。
這是什麼意思?炫耀嗎?
懲教署署長有些誤會,看向雷耀陽,板著臉道:
“哦,那就好了,逃犯沒有破壞社會治安,做出危害公眾的事,多虧了你們警務部門啊!”
“耀陽,你讓我們過來,是要驗明逃犯身份嘛?”
雷耀陽長袖善舞,如何會聽不出署長語氣中蘊含的不滿。
微笑搖頭,雷耀陽話語道:
“不,不,不逃犯的身份我們已經驗明,而且從頭到尾,逃犯可從來沒有脫離我們警方的眼線啊。”
“恩?”
懲教署署長不解,看向雷耀陽,一臉疑惑。
什麼叫作從未脫離過警方眼線,這又怎麼個意思?
雷耀陽也不耽誤,立馬話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警方在不久之前就得到情報,赤柱羈押犯人陳風,一直有暗中同港綜市頭號通緝犯聶世官聯絡。”
“不僅如此,最近兩人借助港綜市本地人周大奎為媒介,聯絡平凡,似乎在策劃什麼大案子。”
“聶世官這樣窮凶極惡的匪徒,一直潛在於暗處,十幾年來,從未被警方抓獲。如果隻是用普通的辦法,想要找他出來,難如登天!”
“為了市民們的人身、財產安全,我們警務部和懲教署展開聯合行動,由我們警務處副處長行動副處長與懲教署署長張智力共同商議之後,實施了一個有些危險的計劃:引蛇出洞!”
“我們特意給予那陳風越獄的機會,一直緊盯著他,追蹤他的腳步,欲要抓出頭號通緝犯聶世官。”
“哦?”
聽到這裏,懲教署署長哪裏還不明白雷耀陽的意思。
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人情賣給自己,想要為這次赤柱監獄的失誤洗地。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公布的話,赤柱監獄不僅不會有任何的責任,他這個署長,說不定還會被公眾讚賞,覺得他不怕背鍋,決策英明!
畢竟,要“故意讓犯人逃跑”,抓不回來的話,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能夠做出這種決定,擔當、英明、皆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