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曼明知沈悅心悅關珩,即便拿了和離費,還死皮賴臉的想要挽回關珩,每次她與關珩單獨約會,沈悅就會陰魂不散的出現攪局。
於是,餘曼故意把婚服交由沈氏布莊,且還開出一筆不菲的費用誘、惑,布莊自開業以來,生意慘淡,三少爺整天泡在萬花樓,沈悅的心思也不在布莊,以至於靈兒完全沒有拒絕餘曼的理由。
當然,布莊的裁縫和繡娘都是之前跟著沈家老爺的,他們技術上沒有問題,但餘曼就是各種找茬,任憑誰都能看出她的小心思,沈悅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要不是受金錢的蒙蔽,自己又一心撲在如何挽回關珩的事業上,餘曼理應是完全沒有機會如此理直氣壯的。
瞧著她氣焰囂張的模樣,沈悅就來氣兒,不知不覺中,顯然不知自己會說出“你那未過門的丈夫呢,何時來尋我?會不會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般曾經難以啟齒的話。
頓時,餘曼臉色一變,醋意上頭:“沈小虞,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悅徑直往布莊裏走,看都沒看她,也不知聽了那句話她的臉到底黑成什麼樣,還補了一句:“餘家小姐嫁過去,也不過是接盤俠,神氣不了幾時的。”
餘曼:.......
沈悅話裏話外就是侮辱自己,餘曼咽不下那口氣,回到府中就與母親哭哭啼啼講訴自己受的委屈,原本是想給沈悅一個下馬威,讓她收斂些,看清現在的局勢,畢竟往後關家的女主人是她餘曼,可她卻變本加厲,步步都想壓餘曼一頭。
餘曼側身坐在母親身旁,手裏拿著繡著桃花的絲絹哭地杏仁小臉通紅:“母親,你得為我做主,這門親事是你與父親為我許下的,我可不想成為全靈州城的笑話。”
餘母拍了拍桌子,憤怒不已:“一介商賈,居然還如此霸道?”
“母親,她定是想攪黃了我與關家小爺的親事兒,想著小爺現在是聖上身邊的紅人,想要借機重整沈氏,她如此心機頗重,咱們得給她一點下馬威才是,不然,她以為咱們餘家是好欺負的。”
餘曼一邊擦眼淚,一邊偷摸地斜瞟母親的臉色與反應,餘母越發的氣憤,她哭地越厲害,這才有了沈氏布莊夜裏被砸的一幕發生。
自開業以來,生意慘淡,沈理還整日泡在萬花樓,靈兒與三少爺爭吵一番,原本心灰意冷的她,一大清早瞧著布莊破敗不堪的模樣,差點沒暈過去。
半晌後,布莊的裁縫和繡娘也來了,繡娘見勢趕忙扶住靈兒:“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喪盡天良?”
“我們報官吧。”裁縫說。
“對,這賊人定是有意而為,”繡娘心裏明鏡,附和道,“咱們必須報官。”
靈兒也心知肚明,這就是餘家的手段,昨日沈悅與餘曼口舌之爭,氣地她揮袖轉身離開,早預料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不知,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完全沒有給她回旋的餘地。
裁縫上前查看,透過歪歪斜斜的門朝裏看,竟發現布匹散落滿地,被人踩踏,撕碎,慘不忍睹,嘴角一撇,拍了拍大腿,哀嚎道:“這上好的布匹,怎麼就被如此糟蹋了呢?這挨千刀的賊人,還真是要亡了布莊啊。”
靈兒與繡娘也湊了過去,眼前的一番景象,一瞬間將靈兒掏空,腦袋一片空白,隻得緊緊抓著繡娘的手,垂著眼,心力交瘁道:“花姐,你去宅子裏幫我請二小姐來行嗎?”
“這個時候咱們靠得住誰?那沈家二小姐整日不是四處晃蕩,就是張羅著學魅、惑男人的手段,她來能幫上什麼忙?老爺還在的時候,要不還是報官吧,布莊生意慘淡,還如此受人欺負,咱們咽不下爭口氣。”
繡娘將靈兒的辛苦全都看在眼裏,如今,三少爺是扶不起的阿鬥,那沈家二小姐也不算省油的燈,這兩廢物就算加在一起,恐也是於事無補。
靈兒歎道:“不,小姐腦子靈光,她定會找到辦法解決的。”
“能有什麼辦法解決?”繡娘嘟囔道,“要不是她昨日招惹餘家小姐,今日也不會出現這般慘況,明明我們按照她要求的修改就行,可她倒好,偏偏要把關家小爺與餘家小姐的定情之物給摔壞,這下好了吧,修繕布莊得花不少銀錢,原本就入不敷出......”
靈兒心裏明白,就算她們一遍遍的修改喜服,這餘家小姐也不會善罷甘休,聽聞,餘母早就在靈州城數一數二的布莊為餘曼定了喜服。
“再怎麼樣,她也是沈家二小姐,豈容你如此詆毀?”
靈兒惱怒,容不得別人說沈悅一點不好。
“是是是,你家小姐最好。”
“你可曾想過,我們若是一味的退縮,那餘家也會一直欺負,她們那幾個臭錢,咱們不要也罷。”靈兒偏過頭看向繡娘,眼神裏多是對沈悅的肯定與信任,“我家小姐不欠她們什麼,更不欠關家小爺,小姐如此得罪餘家小姐,是因為她放不下關家小爺,也不再是曾經那個天煞孤星,我們女性也有權利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